此一柄朱红的利剑摆在石台之上。
剑柄乃是几人铸造青阳剑时候所用的青刚所成,避免用剑之人碰到朱红剑身,被剑毒感染。
一侧乃是几人准备的一柄剑鞘,乃是当年离刚从沧州带回来的寒绿铁所雕成,此剑身红色,当配绿鞘。
几个铸剑长老都在欣赏这一柄杰作的时候,一个铸剑弟子奔来报道:“几位长老,宗主一行回来了。”
离毅和梅军闻言,俱是一惊,梅军用胳膊肘抵了一下离毅,使了个眼色给他,离毅见状,会意,转头看着大长老离刚呐呐道:“大哥,咱们没经过允许私自用陨铁铸剑,这注意可是你最先提出来的,宗主回来了,你可得走在最前面,要是问起来,你可得做主啊!”
离刚闻言,皱眉道:“嗯行吧,动手铸剑之前,好了,挨骂便我顶着。”
三个早已上了年纪的长老这时候倒是害怕得像几个犯了错的孩子。
“走吧,前厅议事。”离刚站起身来,走在前面,领着几人出了铸剑峰。
悬剑阁。
前厅。
阁楼之中,主位上坐着离宗宗主离败,次位坐着守剑大长老阮忠,下首坐着守剑三长老离志云。
至于卫长吟已经回后山自己修身养性的竹溪去了。
离败身侧站着离珞,周艺、安凝等门徒。
几大铸剑长老鱼贯而入,坐在了右边下首的几个椅子上。
守剑二长老离俊因和少宗主离坤带人去西南玄教搭救那棋医孔阁去了,故左侧次位没有人坐。
“此行安然归来,有劳志云长老照看宗内一切事务了。”离败点首对着离志云提茶,抿嘴喝了一口,算是奉上敬意。
离志云抬手,傲胸,一挥袖袍,一饮而尽,回道:“分内之事,理所应当。”
离败转身又看了看几个铸剑长老,感觉几人面色有些苍白不对劲,皱眉道:“离刚长老?你们这是?”
离刚见他们私自动了陨铁铸剑之事,无法隐瞒,只得站了起来,对着离败躬身抱拳道:
“回宗主,我们三个老家伙在铸剑峰看了你带回来的那陨铁实在忍受不住诱惑,这些日子以来,瞒着你将它铸剑了”
离败闻言,自己和卫长吟因为接触过那陨铁,都中毒成了那样,这些日子以来,无不是为了解了体内的毒而奔波,他们倒好,竟然还将之铸剑了。
离败一拍桌子,怒道:“胡闹!!”
离刚见宗主生气,急忙躬身道:“我们几人见了陨铁材质极佳,所以没能忍住还请宗主责罚!”
离败闻言,胸中生气,却碍于几人都是年高德劭的长老,又不敢过多的发火,只得忍着,皱眉问道:“你们几人体内的火毒可还好?”
离刚急忙回道:“暂时不碍事,我们听宗内传来消息,宗主在落空山得了那无计道人大弟子洛药治病,已然痊愈,这才敢动手铸剑的”
离败听了,哎的叹了口气,皱眉道:“看样子还得走一趟落空山了。刚叔啊,刚叔,你这把年纪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你才好。”铸剑长老大长老离刚年纪接近花甲,乃是离败的亲叔叔,离败也不好多,只得在一侧呢喃。
一侧阮忠闻言,好奇问道:“离刚长老,可成剑了?”
离刚闻言,一脸笑意,倒是忘了自己身上的火毒了,撇嘴递了个得意的眼色,回道:“上好的剑,削铁断石,剑身剧毒,见血染毒,绝非其他七剑所能比的。”
阮忠皱眉道:“剑身剧毒?这宗主,你看这剑?”
离败闻言,回道:“这剑身含毒,这用毒之事,历来为江湖所不齿,这柄剑只怕用不得。”
离刚在一侧道:“这剑所用陨铁乃是上等成色,猛火熬了好些才融化了出来,看样子比其他几柄剑都要结实顶用,单论起锋利程度,也在其他几剑之上了,要是不用,岂不是浪费了。”
离败闻言,看着离刚一脸不悦的样子,回道:“刚叔,这剑是好剑,可即便是十宗会武,也不可能出此剑啊!若是磕磕碰碰到了对手,便不是会武了,便是要人命了!”
阮忠在一侧附和道:“宗主得对,依我看,这剑还是封存在剑阁里面,留用作守山藏剑,你们意下如何?”
离刚正要什么,可见着宗主离败一脸不好的脸色,又闭上了嘴。
离志云站了起来,歉然道:“我这些日子忙着照看前山的大事务,倒是忘了去铸剑峰走走,起来,他们三位铸剑长老偷偷动了那陨铁,起来,还该是我的失职,还请宗主责罚。”
离败闻言,摆了摆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思量一番之后回道:“志云长老,这不怪你,我知道刚叔的脾气,那么好的一块陨铁摆着,他们要是没想动他的心思倒不正常了,罢了罢了,事情都这样了,我便不再追究谁的过失了。铸剑峰几位长老私自铸剑,扣下半年奉银,志云长老监管不力,扣一年奉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