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定身侧一个高个子,唤作娄二,一个矮个子,唤作陈千。
听了老汉的话,张定对娄二使了个眼色,娄二会意,一把薅过老汉衣领,将之抓到了自己面前。
“老东西,银子是给你女儿买衣服的,可不是给你的,不想死就好好的,你女儿这几日把我师父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娄二对着老汉吆喝道。
张定见桌上一盘清炒春笋,伸手便捡起一块送入嘴里,也不使用桌上筷子。
咀嚼着嘟囔道:“对,过几日将你女儿打扮打扮,我师父来的时候可别还是那身穷要饭的衣服。”
老汉瞪着娄二,伸手想要挣脱娄二的手,无奈娄二力道很足,老汉年迈,拗不过,只得怒目瞪着娄二,抬手边向娄二打去。
娄二左颊吃了老汉一拳,怒意上来,伸手将老汉推开,又补了一脚,踹在老汉胸口。
老汉一个踉跄被推开丈许,倒在地上捂着胸口。
老婆子见状,吓得急忙上去将老汉扶起,焦急问道:“老头子,老头子,你可还好?”
老汉捂着胸口,大气直喘,“摆手示意不碍事。”
一侧在灶前啼哭的姑娘也急忙奔到父亲面前,扶着老父亲。
娄二将手中剑递给了陈千,薅起袖口,大大咧咧的卷了起来,迈开步子,抬手就要去揍老汉脸颊。
张定则是安然坐在那方桌前,继续伸手抓着桌上碗里的炒春笋吃着玩。
陈千则是在一边看着娄二上去揍那老汉,一边说道:“我说老丈,常言道贵子贱女,你们家只这一个女儿,亏得我师父看上了,许你这些银钱,伺候我师父几日,等我们离开这扬州城,又会给你许多银子,这些银子可是你们一年也挣不到的,你就安心答应下来,何乐而不为呢?”
老丈挨了一脚,怒意上来,呸道:“去你娘的野道人,老汉只这一女,你们想糟践我女儿,便先杀了我们夫妇。”
娄二见老汉一泡口水吐在了自己身上,也是横眉怒目,提脚又向那老汉一脚踹了过去,踢在了老汉脸上。
老汉年迈体衰,那挨得住这人高马大的娄二一脚,瞬间鼻血双流,倒在地上。
老婆子和那女子急忙又将父亲扶起,老汉捂着鼻子,怒向灶台奔去,抓起锅边的铲子便要向娄二打去。
两个女人家拦也拦不住,娄二见状,也不回身拿剑,单是几手简单的擒拿功夫,便将老汉制住,一把摁在了地上,又要拳打脚踢。、
小雨在窗外看着屋内,心道,要是自己出手,该以什么样的身份,店小二吗?还是季如歌?好不容易发现一个机会,若是以季如歌的身份话,便是打草惊蛇了,只能以店小二的身份,还不能被人看到,这很难办,
看着地上的碎石子,小雨信手捡了几个,兴许可以打过去,他精于快剑,腕力不差。
弹石子的功夫可能比不上那些一等一的高手,吓唬吓唬人还是可以的。
小雨正考虑要不要出手的时候,那姑娘奔了过去。
那女子将老父亲又要挨揍,急忙跪下身子,呜咽着对娄二喊道:“求求你们别打了,别打了!我答应了便是,只要你们不打我爹娘,我答应了便是!”
娄二踩着趴在地上老汉的背,还了一口吐沫,笑道:“这还差不多。”
张定将桌上银子掂量了一下,随后稳稳的放在哪里,对着娄二道:“好了,别伤着人,担心师父怪罪,走吧,银子送到了,过几天师父自会亲自来。”
娄二闻言,收了脚,接过陈千递过来的剑,三人转身出门去了。
小雨见状,缓缓将手中石子握紧了紧,好在这三个道士没有继续出手,自己也不用出手了。
屋内,女子和老婆子都在为老汉清理身上的秽物,还有帮他打理嘴角的血迹。
原本做好的饭,只炒了一个菜,还有些青菜用篾漏干了,准备下锅的,一侧的木凳子上摆着一甑子香喷喷的米饭。
老汉被妻子和女儿扶了起来,坐在桌边,一家三口看着原本准备好的饭菜,怎么也提不起胃口来。
老汉盯着桌上的银子看了好久,一把抓过,猛的砸在了地上,怒气未消。
老汉妻子安慰道:“唉,老头子,你先消消气。”
老汉看了看泪眼婆娑的女儿,皱眉道:“这气能消吗?不能啊!!”
老汉妻子看了看桌上地上的银子,轻叹道:“老头子,要不咱们报官吧,这地上的银子兴许能够我们去报官的钱。”
老汉皱眉,摇了摇头,骂道:“老婆子,你糊涂,这世道,衙门的人,何尝不是收银子主儿?只怕比那几个臭道士还豺狼一点,再说了,那帮人这不还没对咱们怎样,报官也没用。”
那姑娘闻言,越发的呜咽起来,不知所措。
老汉盯着地上银子,皱眉哀叹道:“要不,我们跑路吧,这些银子应该能够我们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