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打退了那些乱军.
但是这些城中士绅和乡绅们不一样他们的财产多集中在城中诸如店铺货物不像乡绅那样在乡间的庄园早已经被洗劫一空.
这些乡绅早已经对乱军恨之入骨而城中士绅们自认为还能通过收买外边乱军的方式离开进而逃往山西那边.
应该说这也并非没有可能之前已经有一些商贾通过这种方式逃离城中但是夏之令却清楚若是想要携带大量财货离开那纯粹是痴心妄想没有谁会放任如此大一笔财货离开.
那大人外边客人我就去回绝了.幕僚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对了大人外边来的客人称他们是从东边过来的
东边山西那边夏之令仍然不太感兴趣这个时候他对任何人都不感兴趣干什麽的见我做什麽
幕僚摇头来人不肯多说只说见了便知.
夏之令一下子来了兴趣这个时候居然还有人来见自己还神神秘秘的想了一想之后才道那就见一见等这帮人继续吵着若是无趣之人故弄玄虚撵出去便是.
冯紫英一行人在外边等了一炷香功夫才被带到了后院.
前堂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县衙大门外也是乱糟糟的这里边是还在讨论着什麽大事儿.
进了门李桂保和刘定峰都被禁止入内显然夏之令也怕被乱军派来刺客趁机谋刺至造混乱.
李桂保当然不肯答应这要进去了出个什麽意外谁能说得清
还是冯紫英折中就让李桂保站在后院门外隔墙可闻双方才同意.
夏之令从对方一踏入自己花厅内那一瞬间就明白眼前这个人绝对不是什麽商贾士绅之流而肯定和自己一样是官员而且对方举手投足流露出来的锐气丝毫没有因为对方面色黢黑而影响反而让对方多了几分霸气.
一时间夏之令心念急转他想不出对方是谁难道是榆林军的军将
有点儿像但武人中又有几分儒雅气息这可太难得了边军中这种人罕见他从未见过.
都司来人可能么那帮废物贪生怕死怎么可能自陷险地而且他们来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难道的河西兵备道的人可自己应该见过才是新来的也不像啊河西兵备道的人哪里需要这般鬼鬼祟祟的
河西兵备道那边所在的庆阳也是自顾不暇根本顾不到延安府这边来才是.
这人气势如此之足根本不可能是寻常人士若是兵备道主事那就是参议佥事了此人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是布政使司参议或者提刑按察使司的佥事
猛然间夏之令想到什麽脸色煞白然后迅速转为潮红站直身体就欲行礼却被冯紫英挥手至止用眼神示意.
夏之令这才回过神来对自己的幕僚沉声道你先出去我和这位先生有话要说.
幕僚莫名其妙看这样子自己东翁应该不认识才是怎么却突然要单独密谈了
只是见东翁神色严肃他也不敢多问一拱手赶紧出去了.
待到幕僚出去夏之令这才猛然一拱手作揖行礼冯紫英含笑扶住对方没想到我们素未蒙面夏大人却能一眼认出我来.
君豫和若谷若木都曾经和我来信提及大人而且君豫前月给我来信就提及大人可能巡抚陕西今日一见大人英姿下官就确信无疑这等守候敢独闯虎穴的也只有大人才能如此了.
夏之令这番话倒是由衷之言这个时候敢单身进吴堡城的没点儿胆魄真还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