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紫英也被司棋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这小蹄子还真的是够猛,这等话居然也能出口,迎春也是羞怯不堪,但是内心的喜悦却也压到了羞涩,“相公,此番能有身孕,司棋这段时间里也是替妾身分担了许多,”
“好了,好了,我明白,此番妹妹怀孕,司棋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会有赏赐,”冯紫英笑着打趣道:“司棋,你也爷怎么赏你,金银首饰,还是要爷好好犒劳你?”
饶是司棋豪爽,也被冯紫英这带着调侃味道的话给逗得脸一红,捏着汗巾忸怩了一下,“爷说什么呢,奴婢伺候姑娘也是本份儿,哪里需要什么赏赐,奴婢也不求爷赏赐什么,惟愿爷有暇多来姑娘屋里坐一坐,现在姑娘有了身子不能伺候爷,但是爷能来,姑娘便是心情高兴,实在不济,奴婢也能代替姑娘伺候爷,”
冯紫英哑然失笑,忍不住捏了一把司棋丰隆饱满的胸脯:“行了,爷明白,妹妹有了身子,爷自然是要经常来的,三个月前有身子自然是不能伺候,但是之后也可以适度,还有利于身体,到时候就该是司棋你挑大梁了,”
就在冯紫英在迎春屋里盘桓时,宝钗和宝琴送走了大小段氏,也各自回屋。
宝琴的脸色也从先前的淡然微笑恢复到了有些冷峭。
说实话,迎春的怀孕给宝钗和宝琴都有些打击,尤其是宝琴。
她自认为得宠最多,在二房里,冯紫英在她屋里留宿时间最多,便是宝钗都要让她几分,但是未曾想却被迎春占了先,虽说现在还不知道迎春怀的是男嗣还是女儿,但是无论如何人家都占先了,这就在婆婆那边留下了一个好印象。
照理说这个时候她该陪着自己姐姐,但是她也看得出来姐姐心情其实也不平静,表面上再恬淡,但是谁都知道迎春若是生下儿子,而自己和姐姐却一直不怀孕的话,那这就有太阿倒持的危险了。
“那边怎么说的?”宝琴很是不解,怎么相公在迎春那边留宿时间并不多,远不及自己,却这么巧就怀上了,而自己承欢往往都是算了日子又算,却每每无动静。
“奴婢打听了一番,司棋口无遮拦,也曾流露过一些消息出来。”龄官玉靥生春,眉目间也有些慌乱惶然。
她人前人后素来矜持高冷,便是莺儿那里,她也是半点不输,甚至还要压香菱一头,哪里想过居然还要去打探这等羞人之事。
今日突然传来迎春怀孕的消息,宝琴顿时就坐不住了,便让龄官去打探情况。
她也是逼于无奈,只能通过和绣橘关系好的香菱去打探,只是这种事情,香菱也是个口拙的,旁敲侧击了许久,才勉强打听到一些内情,也亏得司棋是个荤素不忌的,便是房中事也没有在绣橘和莲花儿面前有多隐晦,所以才听到一些。
“说什么了?”宝琴一听便坐直了身体,大感兴趣。
“绣橘说多半是那一日爷兴致甚高的时候怀上的,亏得司棋诸般勾引爷,后来才被二姨娘赶上了,”这等话题对女儿家来说实在太为难了,龄官也是脸红筋涨,低着头说些藏头露尾的话。
不过对宝琴这种过来人,她自然是明白什么意思,没想到司棋这个丰状妖娆的奴婢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却让迎春捡了个大便宜。
虽说有些瞧不上迎春和司棋这对主仆的狐媚手段,但是以成败论英雄,男人也就吃这一套,要不相公怎么就能在迎春身上播种成功呢?
心中再是不忿,宝琴也知道现在迎春是占了上风,自己若是不好生琢磨,只怕日后地位就要尴尬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