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的红玉惊喜之余,吚吚呜呜一阵,身上肚兜底裤便被冯紫英取下丢出被窝里。
伴随着一声颤栗入骨的少女喉音和男人无比满足的吸气,烛光下那具被褥便开始不断的扭动变形,喘息声,挞伐声,声声入耳,
鸳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起身披衣出门,明知道隔壁屋里的男人只可能是冯紫英,但她始终有些怔忡。
就这样魔怔般地披衣趿鞋出门,外边儿的冷劲儿让她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寒噤,蹑手蹑脚走到隔壁的窗外,透过窗棂缝隙,鸳鸯便看到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只见那高跷起两只玉足裸露在被褥外,阵阵如痴如醉般的呻吟乱喊声,竟然是完全不管不顾,
鸳鸯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昏昏沉沉地回到自己屋里,躺在床上,隔壁那入耳魔音依然不绝,让她用被子紧紧捂住自己耳朵也无济于事。
冯紫英其实听到了窗外的脚步声,习武多年,又跟着身边护卫们练过几手的他,纵然不可能像尤三姐或者护卫那般高的水准,但是像鸳鸯这种常人靠近,尤其是在深夜里,还是瞒不过他的耳朵的。
不过关键时候,他也心无旁骛,何况让鸳鸯“耳濡目染”一下也不是坏事儿,让她心态适应一下,日后她也免不了要吃这一遭罪。
红玉绷紧的身子终于软了下来,如白蛇一般缠在冯紫英身上,满脸满足的晕红,痴痴的笑容,让冯紫英也禁不住在对方的脸颊上摩挲了一番。
“爷,您要弄死奴婢了,”许久红玉才腻声道:“也不怕隔壁鸳鸯听见。”
“听见就听见呗,你还以为鸳鸯真不知道你身子早就破了不成?”冯紫英无可无不可地道:“鸳鸯何等聪明的女子,你们府里那点儿事儿哪里瞒得过她?”
红玉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坐起身子来,羊脂玉般的上身在烛光下粲然夺目,只是夹杂着几抹瘀痕,显然是冯紫英的杰作。
“那二奶奶和爷的事儿?”红玉有些紧张地问道,自己破了身子被鸳鸯知晓也无关紧要,冯大爷收了自己谁还能说个什么不成,便是自己爹娘知晓也不会说什么,但二奶奶那边却不一样。
冯紫英沉吟了一下,这才缓缓道:“只怕是知晓一些了,不过她可能是知晓我和凤姐儿有些私情,至于说凤姐儿怀孕生子的事儿,估计也是能猜到一些吧。”
平儿走之前便和冯紫英说了这桩事儿,说鸳鸯几番刺探,也说了许多旁敲侧击的话,冯紫英心里早就明白,王熙凤这种先是搬出荣国府,然后身子不爽利,最后干脆以江南游的名义躲出去的行径,肯定会招来人怀疑。
一个离异女子,搬出去也就罢了,怎么会想到要江南一游,这显然有些不合情理,便是王熙凤在特立独行,也有些让人起疑。
好在这种事情,只要被抓住真凭实据,大家也就只能在心中嘀咕,冯紫英估摸着不仅仅是鸳鸯,只怕贾母和王氏这些人未必就没有起疑。
只不过现在这等情形下,她们也没有多少心思来关心一个和贾家在名义上已经没有关系的女人了,甚至可能在内心深处也想过,如王熙凤这样被和离的女人,攀上自己这样一座靠山,也不算坏事儿,否则王熙凤以后大半辈子该怎么过活?
“那可如何是好?”红玉惊得手足无措,如果被鸳鸯知晓,那日后二奶奶还怎么能回京师来,怎么面对这些人?
“什么如何是好?”冯紫英满不在乎地道:“她也是爷的人,知晓了又能如何?难道说还能因此而到处翻弄口舌不成?说不定她还要想方设法替爷遮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