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这翻了年就要进京来了。
马上就是春闱大比,接着就是前科进士们纷纷走向新岗位了,冯紫英前几日分别去齐永泰、乔应甲、官应震那里去拜会了,基本上去向应该明确了或者北地某个靠近顺天府的州府担任同知,或者就是去宁波、扬州、苏州三府中某一府担任同知。
官应震倒是希望冯紫英重返中书科,中书舍人这一职位级别太低,冯紫英未来是正五品的品轶,而中书舍人一直是从七品,只不过现在中书科的职责发生了巨大变化,预计未来中书科可能会继续保留,而所有职责则可能重新剥离出来,要么归入户部和工部,要么就重新设立一个商部。
关于商部的设立,冯紫英已经匿名撰文在内参上连续写了三篇,从历史沿革变化到当前大周面临的经济和商业事务,再到未来可能会更广泛涉及到的事务做了一个预测,据说内阁还专门就这几篇文章进行了正式的研讨,永隆帝也对此很感兴趣。
但这也只是一种猜测,以冯紫英的看法,大周这样迟钝和保守的风气,很难在较短时间内做出改革部制这种大举措,更大可能性还是修修补补的凑合着过,干脆就以户部或者工部的官员借入中书科掌中书科事,然后来具体操办这些事宜,等上几年各方面情况都已经熟悉定型之后,再来考虑设立商部的问题。
抚摸着香菱结实腻滑的身子,冯紫英浮想联翩。
汪文言那边正在全力以赴的整合着原来的一些人脉和资源,但是北地这边儿还是单薄了一些,南直隶乃至浙江、江西和湖广,林如海都为自己留下了一份厚实的资源,但是北地却要差许多,冯紫英甚至还得要去信辽东,让老爹把京师、山西和陕西那边的一些人脉关系交给自己,慢慢来进行整合。
说来说去还是自己太稚嫩了,毕竟从考中进士开始,才三年时间,如果不是林如海的家底子交给自己,只怕还差得更远。
“爷,听姑娘说,薛大爷的婚事算是定了下来了,估计就是四五月间就要成亲了。”香菱突然悠悠地道。
“哦?”冯紫英也知道薛蟠和夏家的婚事是定了,但是具体时间却不知道,这段时间也没去薛家那边,梨香院那边已经被一帮买回来的小戏子给占了,薛家搬到了府里边紧挨着大观园的一处院子里。
这几日据说大观园里也在重新调整,估计包括黛玉、宝钗一干姑娘们都要搬进去了。
在这一块上,似乎并没有太大变化,黛玉依然选了潇湘馆,而宝钗还是选了蘅芜苑,其他变化好像都不大。
史湘云住在了藕香榭,夹在了惜春的暖香坞和探春的秋爽斋之间。
倒是连那邢岫烟也分到了一处院子,选了那芦雪广,与山中的栊翠庵隔着溪流和山峦而居,但若是要去栊翠庵,则需要绕行到靠近怡红院这边才能上去。
这些消息都是晴雯去了贾府那边带回来的消息。
想着想着,这瞌睡也就上来了,索性就搂着香菱沉沉入睡。
一觉醒来,没等香菱起来,那金钏儿便已经进来替冯紫英穿衣。
“咦,今儿个怎么这么积极了,不是有香菱在么?”冯紫英很诧异。
“爷,那位大太太的侄女儿邢姑娘不知道怎么知道爷没回那边儿在这边午休,便来了,说是有事儿要禀告爷。”金钏儿看着还睡眼朦胧坐起身来,半边肚兜斜挂着,露出大半个珠圆玉润裸身的香菱,红着脸啐了一口,“小蹄子,还不把衣服船上,安心受凉啊。”
香菱这才清醒过来,忙不迭又缩进锦衾里,红着脸埋怨:“姐姐怎么就进来了?爷这边我伺候穿衣就行了。”
“还能等到你?我不进来,你能抱着爷睡到晚饭。”金钏儿没好气地道:“贪吃也没个时间了。”
被金钏儿的话给羞得抬不起头来,香菱本来就是个敦厚性子,但听到这话也有些娇憨,“那金钏儿你不也一样,和爷在一起的时候一晚上都哼哼唧唧的,午间还在说真不巧,一副哀怨的模样呢,……”
被素来老实的香菱一句话给弄得恨不能地下有条缝钻进去,金钏儿丢下冯紫英的衣衫就要来撕香菱的嘴,“小蹄子,我叫你胡说八道,我啥时候哼哼唧唧了,……”
见两女嬉笑打闹撕扯起来,冯紫英也是忍不住笑意盈面,这种气氛无疑是最让人感到愉悦的时候,尤其是两个俏丽活泼的女孩子,这般春光曼妙,莺声燕语,实在是让人沉醉。
只不过这种时候往往都是短暂的,谁都要面对这一波接一波的各种事情。
“你说妙玉的师傅净缘师太病重?”冯紫英吃了一惊,“她们还在牟尼院?”
“暂时还在,了缘师太那边也延请了郎中,但是都说是油尽灯枯,怕是寿元无多,了缘师太也说她知道这个情况,只是现在担心妙玉姐姐的去向,所以……”
站在冯紫英面前的女孩身材修长,靛蓝色的棉裙褙子外罩了一件很朴素的棉质斗篷,帷帽掀了下来,素淡白皙的面孔明净清亮,尤其是一双眼眸清澈纯净,悬胆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