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话带入宫中,那就不一般了,已经把冯紫英的地位提升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甚至超过了府里边任何一个人。
“这等事情上,奴婢如何敢撒谎?”袭人赶紧跪下磕头。
“起来罢,没谁说你撒谎。”贾母沉着脸。
“那宝玉现在怎么样?”这才是一干人最关心的事儿。
“二爷只是躺在床上不说话,不喝水也不吃东西,其他倒也没怎么,……”袭人脸上也有些苦涩。
“可怜的宝玉,……”贾母满脸疼惜,只是捶着自己身边的炕几,“他自小便自尊心强,何曾受过这等委屈?不过铿哥儿的话,哎,……”
王熙凤看了一眼自己姑母沉着脸不说话,便大着胆子插话:“老祖宗,太太,虽说这铿哥儿说话有些托大和逾越了,但是如老祖宗所说,也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二爷这边我也问了,海通银庄要在京师这边建号,说是百万以上的营生,铿哥儿身边没有信得过的人所以才会让二爷去帮衬,日后怕是没多少精力来过问府里的事儿了,二位老爷年龄也渐渐大了,其他人也撑不起,宝玉若是不喜读书,也不妨让他学着做点儿事情,左右这府里的事情他也要学着过问的,只是……”
“只是什么?”王夫人忙不迭地追问。
“只是解铃还须系铃人,若是宝玉自己心里不通,这始终是不成的,还得要宝玉自己心里要琢磨透这一关才行,我先前也听袭人说了,铿哥儿这番话有些狠毒,但是沉疴需猛药,没准儿就能让宝玉心里边豁然开朗,现在我觉得咱们倒不宜多去过问,就等宝玉自个儿慢慢悟,痛就痛一回,伤就伤一回,等他想通了,伤疤好了,兴许这个坎儿就迈过去了。”
王熙凤的话让贾母和王夫人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