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在车上还有俩理智的人,异口同声地阻止了她。
“千万别打,听我的,回去睡一觉,明早就什么事儿都没了。”
任姐若不是正开着车,估计都想扯着那喝昏了头的傻子的衣领晃她两下。
“对,走都走了,你现在打就是一傻子,等明天你酒醒了,估计都能抽自己两巴掌。”
汪嵩把着前车座的靠背急声劝道,就差没趴在龚玉耳边吼了。
“真不打?”
龚玉还在犹豫,看着是酒到后劲儿的样子。
“不打!”
“不打!”
又是异口同声。
汪嵩租的房子离饭店比较近,他这会儿酒劲儿已经过去了大半,自己上个楼还没什么问题,他下车的时候还不忘趴在车窗上叮嘱龚玉,告诫她一定不能打这个电话,打了肯定后悔。
龚玉倒是“嗯嗯”地嘴上答应着,至于往没往心里记,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从汪嵩家再开五分钟,就到了龚玉住的地方,两人都在川山大学周围租的房子,就算到了十点多,路上还有不少学生,安全系数还是高的,只是龚玉租的这个小区算是军产,配套太过老旧,楼梯间的灯也时好时坏,任姐怕龚玉自己上楼不利索,别到时候再从楼梯上滚下来,便干脆把她送了上去,到了四楼,屋里的狗听着声儿就开始叫唤,龚玉听着狗叫,一直绷着的膀子终于松懈了下来,扭头颇为轻松地对着任姐乐道:
“狗,狗还在,看来家里没进小偷。”
任姐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摁了把龚玉的脑门儿,看着她哆哆嗦嗦地捅了半天的钥匙孔,总算把门给捅开了。
“行了,好好睡一觉,我回去了。”
任姐说着就往楼下走,就看龚玉扒着门边儿瞅着自己,两腿间还钻出个狗头。
“任姐,”她听见龚玉带着哭腔叫她,“我真的不能打这个电话么?”
“真的不能。”
任姐笑着看了她一眼,慢慢地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