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现下本本分分,沦落为他人笑柄也无妨。我爹……”周笑川当即改口道,“我若得程夫人半分的凌厉手段,周家何至今日?”
程胜并未说什么,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封信交在周笑川手上。
“再有马场之事非比寻常,越城北,滁山南可不是个好地方。”
周笑川展开信将目一扫,很快理出头绪:“关乎金错山庄?”
“自然。”
程胜答:“况且羡门战事连年不息,金错山庄易主之事少有人知,穆先生做打算,只分早或晚罢了。”
周笑川收好信,二人已经走下曲桥将池塘甩在身后,他沉默了一阵,才道:“你我分居两地,山高水迢,近些年的许多事想必你还不知,这次能来越城,真是解我心忧。”
程胜摆摆手道:“我也是得了迁州本家的便利。”
不知不觉间长廊已走到尽处,再穿过一方庭院就到设宴的疏雨楼。西向的窗开着,两副生面孔探头向外望,正看见周笑川与程胜经过,登时楼上的言语声消减了几分。今日宴请的名单由周笑川亲自拟定,来自有来的道理。
“程兄细留心,日后越城再生变故也逃不过席间这些人。”
周笑川说完这句,哈哈大笑了两声,好让楼上人知道是谁来了。不谓主客之分,程胜与之并肩上了疏雨楼,由楼梯口一露出头来,立即认出其中几人:秦殊、秦肃兄弟,崔立庆,女公子关谦和白齐华。
再看周笑川一抛刚才同他讲话时的沉稳面目,正与秦氏兄弟勾肩搭背,誓做个彻底纨绔儿。
“来,程兄。”周笑川回身向他招手,“在场诸位我来为你逐一介绍。”
像天际流云一样不可捉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