均柔细腻,但苍白的脸色都被血污染透包裹着的遍体鳞伤,显得很无力可撑。于是一手护着她瘫软一歪犹如傀儡一般僵硬的头,恰时微风拂着她冰冷的脸颊,将染着血渍的发丝一送,覆盖在了也呈黯淡无颜色的脸庞上,那份氤氲湿润着薄薄雾气的瞬间,竟让人不禁觉得很是不忍。
“她怎么样了!”
江听雨缓了一口气,他的伤很重,只是强自硬撑着,适才的箭矢也贯穿他半边的身子,虽是趁机拔出了几根阻碍他一动的箭杆,但其它的却怎么也不敢动,因为一旦拔出,他将命殒当场,那些箭镞是带着勾刺的四棱箭,而且也撕裂了他的创口,令经脉及整个身体都开始僵硬麻木了起来。为免疼得晕了过去,于是关切的一问。
叶伤逝一瞟烽燧台上虽慌乱,却仍旧可以至他们于死地的城头,突然露出一丝放达不羁的讥诮,笑道:“你啊,就是如此木纳,如果你们刚才死在哪里,这一切不就毫无意义了!”
江听雨一阵窘迫,脸色突然白了一阵,瞬间又回复如常,叶伤逝的调侃,他怎能不明白,只是现在说这些未免觉得太过俗套,但仔细一想,又觉得就那样突然死了,仿佛又很是不甘。微微一沉吟,淡淡的道:“想来这是牧风育的手笔,看来他们也渡过关隘,入了城去,只是我们尚且拖了后腿,万幸她…无碍。”说罢轻轻一瞄靠在叶伤逝怀里因满脸血污却凄艳若桃花绽放开来的白小白一眼,此时的她安然恬静的如似熟睡一般,令人忍不禁心生一丝怜爱及呵护。
空洞、紧促的空中此时一片肃穆,唯有遮阴的一角城阙在巍巍高耸的烽燧台上映下一幕婆娑如缕的影像,象征着此地凶险异常,时时刻刻暴露者西北射天狼般的穹苍黩武。
城外卷墅,芳草萋萋,那片风吹的啸野也成亘古。
人越来越很疲倦,觉得一切不过是未到恰合时宜,偏偏这时间又是那么的漫长,想抓也抓不住,直到此刻天涯若比邻,不过是思也同,坐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