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铁缭眼神犀利,他一刻也不不肯停留,将目光繁复的盯酌着人影憧憧之中醒楚若烟霞绽放的袅娜身影,那是一个不让须眉的人儿,此刻正挡在他的目标之前,一双长长如眉月的短匕,映来如勾,不但尖峰锐利,而且根深蒂固,任何阴诡施加的偷袭都将在这双秀丽生动的匕首之下,无所遁形。
那支堪称百步穿杨的四棱箭,此刻正不能鸣镝相向的沉寂在韩铁缭腰际的箭筒里,据传府的府兵由他率领也围困外室的人退到长廊外的一处台墀上,“纵横”一系的人及时出现,阻挠着他的意图,连续三天都不能靠近外室之主北静荒厄的身前三尺,这些悍不畏死的人接踵而至的保护,令人厌烦及憎恨,他也时刻寻觅着时机,眼神始终不离开那道巍峨如山偏偏又屹立不倒的身影。
台墀边还在激烈的鏖战着,双方也消耗过巨,随处密集的人群仍旧挤压的重新倒下又聚拢,如此反反复复,尸体也密密麻麻的堆积如山,一旦阻挠攻势及防范,并运送抬离,环绕一匝,即隔出了一段短暂的空白。
这空白之中,秀丽的纤尘不染,却也然被一道徐徐灵动的身影给填满,那是一个不盈一握的娇躯,因如火如荼的渲染烘托,变得极为艳煞,就是这一点晕色让堪称箭中天骄的韩铁缭不禁倾佩也怨毒,他想摧毁这沾染在晨曦当中,柔媚来的一道蹁跹身影,不及阻挡他的箭矢命中。就在这时,那道翩然出尘的身影突然有了一丝波澜,开始稍稍松懈下来,顿时让心心念念不掺杂一丝懈怠的韩铁缭感觉觅得一次良机,并抬脚一踢,从腰际悬着的箭筒里飞出一支四棱箭,被赋予灵性一般弹射而起。他张弓拉箭,一气呵成,宛若天之骄子,弯弓射雕,一时间集聚的气劲,穿云蔽日,势不可挡。
晨曦的光线柔和,堪堪照射下来,将周遭覆盖着的事物迷离又恍惚,拓烟因此蕴藏着遐思,她的身躯被包裹在那里,独自复杂述说着悲欢离合里的徜徉,根本就没有注意她的这一次恍然出神,导致她正准备授首在那支百步穿杨堪称绝世无双的箭矢威胁之下,都未曾察觉。
拓尘与袁远肖的比斗也渐入佳境,拓烟才因此走神失察,而且一直防范敌人偷袭的她未曾想有人会如此锲而不舍的追寻她的踪迹,在稍稍一出错的瞬间,雷霆万钧的爆发而来。
那一支箭矢穿过层层拥挤的人群,落在看来十分柔秀又纤细无助的肩窝之上,仿若翩然一逝的惊鸿,天塌地陷一般,甚是晕眩。
连着两声剧烈的碰撞,那支箭矢堪堪命中,冲击的力道将暴露在流光易逝里宛若罂粟盛开的绽放,凋零易落,随后一声“噼啪”响起,拓烟捂着创开伤口布满鲜红一片的肩头,来不及反应示警,并抛下眉弯如月的短匕,应声倒地。那一瞬间,花开斑斓,极为的绚丽灿烂。
此时诸人都陷在焦灼状态的战局里,根本就没有人注意竟有人会中箭受创,而且渺小的如同蝼蚁一般,微不足道。
拓烟倒在重重簇拥着的人墙之中,独留的那一段空白里,她嘴角挂起血迹的檀口微张,喉间堵塞如梗,肩头里的血色染红了她的身下,如痴如慕,不堪稚肩一抚相梧桐,此刻她的眼中还是望着那张木椅之上坐着的伟岸身影,满心期待的阖上了双眸。
袁远肖悬置于空,他脚踏拓尘,也完全掌握了主动之势,只要摆脱他的纠缠,就可以一跃而过“纵横”之人以生死不惧组成的壁垒人墙,从而一举逆转颓势,他也如翱翔于天际的雄鹰,时时刻刻紧盯着他的猎物不肯片刻的松懈,只要有阻挡,不惜残酷辣手的清除,他正如踏入深渊之中,不及脱离出来的渡河之人,此生也无望浮屠七级,又何来慈悲心怀,既然坠入炼狱,河桥也断,冥河凫游在所难免,沾染一丝戾气也无损于他,一脚碎踏下去的凌厉,看来几番欲闯突的那道天堑,也被他抢得先机,觅得机会。
拓尘伸手一掩,拭去嘴角的血迹,这股充沛的强大碎压,他堪堪能抵御,但却经受不住俨然似无坚不摧的功法笼罩,袁远肖那足可摧毁一切的一脚,已经参杂领悟临山而渊的沉降法则,不但深得精髓,而且急促密集,根本难以抗拒的能够及时的躲过。
袁远肖一身为“落庭”付出,因为他也视之为家,此刻出手毫不留情,自他打算击杀身为名动宅总管的孟索,来挫一挫括易一室的锐气,致使让他们一蹶不振后,他并发觉这些人层出不穷,折损一批又来一批,他也生出了决绝之心,就算前路漫漫坎坷艰难,他也披荆斩棘,坚持不懈。
这降沉下去的功法,似阴霾般笼罩,有种风声鹤唳的啸鸣,不但压制的敌人动弹不得,而且强大的气劲在地上砸出了一个大坑,顿时殃及池鱼将那道阻隔双方的人墙硬生生的荡开一道缺口,从戮营的人并趁势冲出,顿时场面开始陷入混乱,杂糅作一团。
拓尘经受此冠绝精彩的一击本就是伤上加伤,眼见敌人冲突进本就固若金汤的人墙之内,顿时惊骇莫明,他的拳锋犀利,却也难掩陷入泥沼一般的深潭里,无法自拔,那功法竟然能在瞬间并克制住他,也是相当高明,看来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