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梅枝,如臂使指,极为轻灵快速,那怕是像号称“皇昏庸”的据传府继承人陈玹陌那样的绝世高手也在他的重剑之下,无所适从,若不是双方都深谙讳莫如深的城府道理,此刻两败俱伤也尚未可知。
厉远笺将远在天边的匆匆一掠给在月色下重檐的青瓦上浮光一折,他俯身下坠,其激烈冲落下来的身影,脆弱的似快要流逝的苍鸿,只见他在空中如猿骁敏捷,攀摘房檐的拱梁,轻悄悄的在上面栖身,然后借力一跃,蜻蜓点水般的降的一降,他这春风渡就的飘忽不定,也随着高楼逐渐被抛离其后的深远点缀,极为陡耸。
雪手勤单手执剑,他的兵器也枕戈待旦如一座山一般横陈在那里,不但蓄势以待,而且拨转如船舶桅帆,霍霍生风,原本其出身清贫就是一位勤勤恳恳的樵夫,然而岁月的无情,让他感叹此生不能如此庸俗,甚至碌碌无为,直到他第一次握住冰冷冷的刀剑时,才感觉一丝久违来的畅快,原来他还可以如此的活着。
“一剑将倾”的阻隔凡尘里的烟火之气,他的脾性跟随似雪一般的瓤白清雅,也如历经风霜凄厉当中的一枝寒梅,不但蜕变,而且越发的瓣瓣皆攘,圣洁不腐。
一位胜似梅蕊片瓣的人,却染上一片幽冷的鲜红,直到凌空一道凌厉的扑势袭来,那手中的剑还能傲雪霜立,如似高雅么。
见英雄略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