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水清晰濯涉流,半席浊流半席清!”
长廊里仿佛缘尽半生的吟出一句恰合这时宜的风流跌宕,而譬喻为朝如发丝暮成雪,可否一同入杯盏的高雅。
“泣老说的是我的先祖名玄拘么,果然蓦遮青骢遍滥觞,”名邺直面泣威震的锋势所向,将闲倦似缥缈的洒脱,徒然萧染的道,“但今日吾辈的风采,依旧谆谆善酌,不让先辈的瞻仰。”
泣威震感慨万千,自名邺犹似点睛之笔的一招“转字决”破了他的“万法自然”,并发觉潜藏在内心深处的隐忧是足以致命的,当初轻烟缥缈堪惜流年的上昆仑山,就是为了能有足够的筹码来应对这位享誉江湖的括易之主。不禁深有感触的吟出了那一句深藏功与名的醒世警言,落寞的道“的确天下四绝,当世敬仰,但恰逢时运风云出吾辈时,若不是被氏族所累,定当彻底领教一下这位高绝旷远的前人,那三尺之锋的寒厉。”
“泣老您谦逊了,北方第一人的绝世之姿,且是可以免俗的,不过既然如此的艰难险阻,为何又要远过江南来,蹚这一趟浑水,且不是污浊了一世斐然的英名。”名邺还是不想与这位纵横江北的一代宗师为敌,他的修为毫不逊色于任何一位位居宗师三十四之列的人,此刻虽然受挫于他这仿佛佛性来的惊绝功法,但实质他却没有落败,而且势均力敌,但那份堪可远扬的心境却崩了,因为自他长途跋涉的登上修道避尘的昆仑山时,就也注定此刻的僵持之势。名邺风云尽揽的一句期许,只不过是偶感而发,他延后推压与南来的揶邪宗宗师上岘印的对战,就是为了此刻能有余力击退这位俯瞰世间高度,足够无敌的北方第一人,如今的形势与当初选择挑战北城王明寂一样,逆境求生,所以才有今番处于盛势巅峰的括易一室。
没有能延续万代的帝国,也没有盛极不衰的名门世族,有的仅是那份不甘轻易屈服的倔性,既使粉身碎骨,也决不退缩,所以经历风雨洗礼的名动宅还是屹立在西陲之畔,如今虽延续了四代,却也物是人非,他们也改变了初衷,想从根本上,扭转这个颓败帝国的孽根,这般釜底抽薪的强势,在这个浑浑噩噩主宰这至高之权的南陈之主那忌惮又压抑的恼恨上,埋下了深深的挟怨。
泣威震置身在这孤逸的长廊,被名邺的气魄所折服,但他身为一代宗师,却也可以俯瞰这众山之间,一放尽然的空匆。此刻他感叹自己失了先机,南来的锐气被折坠,但那份堪称为高卓的气度却俊毅不凡,十分的严肃、孤寒。
“老朽毕身没有传人,仅有奉献教义,一身为传扬基业所奔走,这样并促使吾辈孑然一身,无牵无挂,今日过后,竟然想要迫切的传承下武学的浓郁念头。”泣威震心生一阵孤峭的落寞,此刻的他沉闷索然,名邺正值壮年,当然可以睥睨这世间的高度,继续卓然下去,不禁油然而生一股感叹,将长廊的平淡,显得僻静又艰深。他年过知命之年,也未曾收徒,所以才有此叹,而且穷其毕身精力所创立的教派,并是他引以为傲的基业,但这终归是过眼云烟,因为能承欢膝下的徒子徒孙几乎没有,一但他轰然倒塌,顷刻之间他的泣怨教并烟消云散,不复存在,这也是他特立独行于这世间的不同。
一阵喟然长叹过后,泣威震“万法自然”的功法也然具备,他不动如山的屹立,对孤傲冷峭的名邺,好奇的道“不知曾经击败北城王明寂时,你用了几个字!”
“呵呵,”名邺云淡风轻的笑了一声,泣威震所问的这几个字是他的不世功法“大趁虚设法子”,也是领悟这世间那浩瀚无垠的法则,所创的绝世武学。当初首先发出的就是现在阻其锋芒,反戈一击的“转字决”,被北城王惊天动地的杀魂所破,到第二个“承字决”启动才扭转局势,但那似擎天一柱,霸气绝顶的杀意,捏成实质的刀兵,斩压下来,一直未曾动用的“运字决”,临阵磨枪的接住这贯绝天倾的一式刀意,不分胜败。
泣威震有此一问,是他对名邺的重视,北城王明寂的盛名促使他早想与之一战,这场传扬了江湖的绝世之战不知境况如何,但却是名邺一举成名的奠基之战,从此他跻身俯瞰这世间高度的另外一种境界之列,成为与一代宗师齐比肩的人物,更有其辉煌就是他的结义大哥们拥戴辅助,这般的一览众山,仿佛会当凌绝顶,达至世人无法企及的盛势巅峰。
名邺长久以来不曾与堪称为宗师之列的高手一战了,这使他的威名水涨船高,越发显得深邃了,从此把控南朝权势的他们,一时风头无两,让括易一室这个无法评定的组织,成为足可与朝中作中流砥柱的名臣一般,无可替代,甚至可以扭转乾坤,影响南朝的兴衰存亡。所以击溃这个组织,并是所有想要掌控时局的野心之人,迫切需要做的事情。北朝先遣来的探路之人竟然是身为大隋第一人的泣威震,他的使命除了阻挠名动宅继续耸立在长江的西陲之畔,成为南陈的门户,剩下的就是为复兴他们宇文一族,不被历史的潮流趋势所吞没,所以当初大周第一人的他,又更换门庭,作大隋朝的第一人,他这个堪为北朝马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