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住是有鬼了。
两人在这边僵持着,实际上守夜用的火堆都不曾弄好。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在两人的的僵持中局外人的七夜最先不耐烦了。原本准备就这么把主权还给华容千珏,好好恢复精力的她在边上来了一句:
“你们两个在这你谦我让倒是好风景,可是到现在,奴家可是连个火堆都不曾见到升起来呢。既然小冤家有这心,他本就精力旺盛,这守夜有何不可?”
语气之幽怨,是个明眼人都能听出其中的讽刺意味。七夜这番抱怨牢牢的刺在两人的心头,华容若歌这才反应过来正事没办。
何浔趁热打铁:“师叔,这些日子弟白日里也是休息得不错,不过守夜一晚罢了,算不得什么负担。”
华容若歌不禁打了一个哈欠,浓浓的睡意袭上心头。既然七夜都这么表态了,他一个长辈再在这争这种小事,怕是得丢不少面子。
“也罢,浔儿你要注意巴拉巴拉……”
华容若歌做出了让步,拉着何浔就嘱咐了一大堆事。见着火堆已经顺利地升起,他方才找个边上的大树,一跃而上,以树枝为床准备好好的睡一觉。
何浔细心地替选择睡在马车里的华容千珏掖好被角,悄悄在她额前轻轻点了点,用别人都听不到的声音小声低语道:“这次多谢了,七夜姑娘。”
陷入梦乡的华容千珏没有回应,只是在梦中咂咂嘴,稍微动了动眼皮。何浔转身离开马车,不见华容千珏的嘴角边不知何时挂上了一个细微的弧度,看着是做着很甜美的梦境一般。
何浔安顿好马匹后,便在火堆边上坐下。原本挎在腰间的拙古与七虹被他取出,平放在膝盖上。他的指尖在剑鞘上轻点而过,忽明忽暗的火光打在何浔的脸上,将他的视线也弄得忽明忽暗的。
白天拿了这剑鞘之后,何浔就没有多打量它。之前边上有个七夜一直对这个剑鞘拙古虎视眈眈,怕她弄出什么幺蛾子,何浔也没敢解开布包赏玩一下这个剑鞘。
现在是何浔一个人的独处空间,他便放心的把拙古亮出来观察。表面上之前看了也没看出什么神妙之处,何浔便将真气试着输入到剑鞘中,看看能不能引起什么反应。
与先前七夜输入灵气的景象不同,那时七夜是把灵气扔进了无底洞,怎么输入都达不到一个极限点。何浔输入拙古的真气量甚至连平日里附在七虹上的真气都不如,令何浔一阵纳闷。
若是拙古有灵,大概也会这么嚷嚷:“就你那点破真气还想使唤我,门都没有。”何浔那点真气连给拙古挨嘴的资格都没有。
“这真是那个传说中的拙古吗?”
何浔无奈之下叹了一口气,就现在这表现来看,这剑鞘甚至连个七虹都不如。亏七夜和华容若歌还对它如此推崇,觉得这剑鞘就是那般神武。
心底最后的一点小期望落空。他弹了一下拙古的剑鞘,听这细微的嗡鸣。
“真假啊,这不会就单纯是什么按着传说仿制的剑鞘吧。要是这么来算的话,这剑充其量就能算个收藏品,还是个太过招摇的收藏品。”
听了那传说之后,何浔就对这剑鞘少了不少念想。毕竟剑鞘上这拙古二字就成了一个确确实实地仇恨集中机,确确实实能拉到别的势力的仇恨。若不是七夜和华容若歌都一副信誓旦旦,硬要让何浔收着这剑鞘的模样,何浔对这种招摇的东西都是敬而远之的。
毕竟列一个等式,招摇就等于仇恨集中地等于麻烦事。
何浔不喜欢惹麻烦,特别是以现在麻烦事程度来看,能躲就躲。不躲,自己这个区区用智小菜鸟就得祭天了。
“希望不是什么后期触发效果的展开。”
何浔嘀咕了一句,突然想起来被自己冷落了有些天的那两本书。嗯,当初那个书肆店家所给的“机缘”。
如果不想拙古这事,那两本书估计还要被何浔冷落一段时间。
他对着火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掌,在火光下手掌的纹路清清楚楚。
“亮度过关。”
何浔一拍掌,就准备翻出这两本书来瞅一瞅。上边所说的机缘他倒不指望,俗世有奇书又如何,怎能比上弈剑门积累。
以弈剑门特殊性来看,可以说傲视群雄。这个书肆随意便能给出的机缘,相比于弈剑门内世世代代先人收集,整理的典籍能比得过吗?
一习武,一问道,两者不可谓不是云泥之别。
不过把这书看了也挺好的,何浔惦记着这类书送人,也不过是应个自己喜欢的诗景。
“巴巴地活着,每天打水,煮饭,按时吃药
阳光好的时候就把自己放进去,像放一块陈皮
茶叶轮换着喝:菊花,茉莉,玫瑰,柠檬
这些美好的事物仿佛把我往春天的路上带
所以我一次次按住内心的雪
它们过于洁白过于接近春天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