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5.荒凉古道边  三思弈红尘首页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说罢,何浔头也不回地大步踏向门外,吓得之前那只蜈蚣也匆匆忙忙地躲到了另一个地方,丝毫不敢挑衅他。

“知道了?”

“弟子已经调查了个大概,我辈行走于江湖,决然不与伤天害理者妥协!师叔,请将此事交于弟子解决,弟子必取他们项上人头!”

何浔冷着脸对华容若歌抱拳请求,他的这幅样子倒是让华容若歌有些惊诧,反问了一句:“你先前不是认为最好不杀人的吗?”

“伤天害理者,可为人乎?且杀人者,人恒杀之。”

何浔这一次却出乎意料地很明确地表态了这一点,并非不能杀人,而是需要一套严格的规则判断人该不该杀。对何浔而言,那是心中的道义,也是一直留在心中的法度。”

华容若歌满意的点点头,又坐上马车:“你能有此心,甚好。事不宜迟,先找到个客栈再说吧。”

何浔本来以为这种一直遭到强盗洗劫的镇子应该已经不可能有人愿意开客栈了,但看到歪歪斜斜写着“来福客栈”的牌子底下的老人时,他发现自己还是想错了。

华容若歌快步下马,走到老人跟前,用亲切的语气问道:“老人家,请问此处客栈还能入住吗?”

原本昏昏欲睡的老人突然被这一声惊醒,他下意识看了一眼镇子路口的方向,看到路口空荡荡的了无人气后眼底闪过一丝失望,慢悠悠地抬头看向他询问的华容若歌:

“几位客人要住,小老儿自然是欢迎。只不过……还请几位住一晚便赶紧离开罢,若是晚上听到什么动静,就尽快躲起来,莫要给人瞧见了。”

何浔跟着走上前来,装作不知一般询问老人:“为何只能住一晚?”

老人用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何浔,一身稚气还未完全褪去,显然是个涉世不足的年轻人。他叹了一口气,用手颤颤巍巍地指一指那些空荡荡的屋舍:

“原本是不用这样的,可惜咯。这里街坊邻居的,死的死,走的走。”

“你意思是?”

“镇子里遭了匪,隔三差五就来洗劫一趟。大伙哪挡得住他们啊。天高皇帝远的,镇子上官府的人都给跑了,能跑的都跑咯。”

虽然早就有对古代一般官吏的腐朽有一定认知,但这样子官府最先跑了,而不是想办法请求六扇门之类的剿匪,何浔还真是想都不曾想过能到如此地步。

老人说着说着,浑浊的眼里突然冒出了豆大的泪珠,他咳着,用自己枯树皮一样饱经了风霜的手拍着何浔的手:

“那群天杀的啊,不愿意走的,要不就死了,要不就像小老儿一般苟延残喘在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死了。

可怜我那娃,在外边辛辛苦苦挣了银子回来成亲,成亲那天那群土匪就来了,摁着我娃的头,让他眼睁睁看着自个儿媳妇在那被土匪轮,轮完了就往我那苦命的儿媳身上一块一块割肉啊……”

听到这,何浔的手已经忍不住开始发抖,有些扛不住这些话语背后象征的残忍。

他竭力压制住自己已经快有些狰狞的内心,一只手按在老人手上,半蹲下来与老人对视:“老人家请放心,我等武艺在身,若是不取那些狗贼姓名,愧而为人!”

老人瞪大了眼睛,突然间拼命摇头:“使不得啊,那些狗娘养的武艺也不差啊。身上都有铁甲的,几位赶紧休息够了就走罢,莫要因此平白送了性命啊!”

还有兵甲?!

何浔回头看向华容若歌,华容若歌冷冷地突出两个字:“兵匪。”

这时候的士兵,可以是兵,也可以是匪。一般这样的兵匪,都有着相比普通城镇都更好一些的武力,确实是难以奈何。

但是——

何浔不在说话,直接一抽七虹,云霞喷薄而出。剑啸一出,仿若云霞满天,所过之处,无不断者,一间无人的屋舍围墙也在这一剑下土崩瓦解。一挥而出的七虹像极了白虹贯日,声势之大,令老人眼中耳中只能感觉到这一剑。

为了这一式云霞,何浔特地一次性消耗完了体内的所有真气,掩饰住自己微微的喘气。他平静地看向老人:“老人家,这样够了吗?”

“够了,够了,是小老儿看走了眼。既然大侠有意,小老儿就替所有乡亲谢过了。”

说着,脸上头一次浮现了希望的老人就要起身往何浔这边跪下,他知道能如此利害的定然是名门大派的弟子,难得放下架子来帮助老百姓。他没有什么可以表示谢意的,只能这样子来一表心中的激动。

何浔赶紧扶住老人,硬是不让老人跪下:“老人家无须行此大礼,匡扶正道本就是我辈侠士应尽职责。还请老人家告诉我等那些匪徒自哪里来,今日休整之后,便去为人民除害!”

老人指了指西边,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那些畜生就是从西边来的。小老儿这就给几位大侠准备吃食,好好休整。”

这次何浔没有


加入书签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