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了眼睛,神情有些古怪。她想象了一下那副情景,就算身为女人也能感觉到那样得多痛苦。七夜瞬间肃然起敬:“小郎君是个狠人!比皇宫里那些死太监强多了。”
何亦轻轻摇了摇头:“只是一心向道罢了。”
七夜也不愿意与何亦这种狠人多待,他是一心向道圣人风,七夜这种人能被他身上所带的势逼到死。
这次何亦看着七夜真正的离去之后,转身踏入了塔内。问冢塔自然不是单单一个镇压七夜的地方,随何亦踏入,另一副洞天出现在塔内。
看似是鸟语花香的情景,天空中翱翔的飞鹰翅膀张开,乘着风静止在空中。河里小小的波浪保持着腾涌的模样,静止在了原地。一草一木,一花一树,山川河流,飞禽走兽,皆静止在了某一刻。
何亦踏上木拱桥,低头往水,水面如镜,照出他过去少年风发的一生,天穹如画,映现他成为弈剑门门主之后不甚有新意的生活。
何亦对着山上遥遥一拜,轻声低语:“师父,天下又要乱了。徒儿是弈剑门弟子,自然会定下天下大势,再创百年太平。”
他将怀中黑子皆投入水中,棋子落入水中,没有掀起一丝动静。何亦不再是别人面前那副温和的样子,望舒剑随念而动,猛的一剑往天穹上斩去。
“但弟子也绝不会坐视弈剑门就如此一代一代为天下黎民百姓牺牲,每过百年周而复始。”何亦掷地有声,眼中满是决意。
他双目越过这洞天,放到了何浔身上。何亦的表情突然又柔和下来:“弟子有幸能见到生而知之者,若是浔儿,在天下太平后一定能打破这天势桎梏。”
洞天内似有惊雷,为何亦的话惊动。洞天刹那间支离破碎,将何亦排斥回问冢塔内。
何亦淡淡地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温和的模样。他轻声呢喃,是对自己说,也是对方才的洞天说:
“该变天了。”
塔外的天空已经乌云密布,一声惊雷炸响,落下了瓢泼大雨。
坐在屋内的何浔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纳闷地看着屋外:“这天怎么说变就变,这就下雨了。”
七夜听到雷声,吓了一跳,她心有余悸地回望问冢塔一眼:“那呆子的徒弟,不会是疯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