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昌倒是见过,后面的煎海鱼和烤鸡反倒别有一番风味,若不是今天是端着架子来谈生意,张堂昌早就将手中的刀叉扔一边直接上手了。
别别扭扭地用了主菜,廖启德这才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轻声问道:“张老板这次大手笔啊,听闻长江以北今年的棉花,多半都被您下了订!”
“客气,客气,小试牛刀而已!”张堂昌扯着餐巾擦了擦嘴,扔到一边。
“张老板真是深藏不露啊,久闻赊旗镇乃是富商巨贾辈出的宝地,今日看来,真是汗颜啊!”廖启德的眯眯眼上下打量着张堂昌,唇上的小胡子左摇右晃的甚是可笑,“前头我遇到的张堂文张老板与阁下的名字一字之差,敢问...”
“那是我哥,亲哥哥!”张堂昌笑了笑,从怀中摸出一个物件,却是个玉制鼻烟壶。
廖启德的鼻烟壶梗,张堂昌早从四儿那听闻了,张堂昌好歹也混迹军营两年,自然知道那左轮手枪的妙处,得知张堂文只是用个几吊钱的破鼻烟壶就换到,自然是咂舌不已。
这次听闻要来见的人,正是廖启德,张堂昌便早早地买了一个和张堂文那个一模一样的鼻烟壶随身带来。
这物件一拿出来,廖启德的目光果真是直勾勾地盯上来了。
张堂昌忍着心中的窃笑,像模像样地把玩着,不自觉地叹道:“听哥哥说,他把这宝贝赠给你了?我俩这可是世上独一对的孤品,他怎么舍得?”
廖启德浅浅地吞了口唾沫,尴尬地陪着笑,“那是张老板抬爱,啊不,割爱!割爱!”
张堂昌翻着眼皮子瞄了一眼廖启德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世上独一对的东西啊...若是失了另一半,得是多可惜啊...”
廖启德的眼中都快冒出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