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什么表情,只是带着哭腔轻声说道:“主子待我家男人不薄,前头攒的钱也够我们娘俩过日子了!”
张柳氏迟疑了一下,这天色眼见着也就过子时了,在这门外再辩下去也怕四邻间笑话,便不再吱声了。
张堂昌也不愿在此盘磨久,见两下不吱声了,便吩咐俩下人搭把手,送四儿的尸首回屋了。
四儿的婆娘看来是个要强的主,愣是没当面嚎起来,也就是见到四儿蒙着白布被抬下车的时候,捂着嘴哼了一声。
张柳氏心中像倒了酱料铺似的,五味杂陈,失神地转身便往老宅走,都忘了跟张堂昌知会一声。
等张堂昌这边看着下人把四儿的尸首送回屋,又拨了两个精明能干点的老妈子过来招呼后事,那边又安排人天明了按老规矩去寻铺子买香烛纸裱等一应物品,折腾了老半天,才意识到这个嫂嫂已经回老宅了。
张堂昌苦笑了一声,将辫子绕脖两圈,寻了个没人地,慌慌张张地把内急解决了一下,这才舒坦了许多。
望了望天色,再有一个时辰天都要放亮了,索性也不回宅子了,径直去了栖凤楼。
张柳氏失魂落魄地回到屋子,张堂文早让小张氏拐西屋去了。
张柳氏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走马灯似的回看着今天发生的事,咋就跟唱的戏文一般,一切都是那么假呢?
想着,想着,也就睡着了。
寂静的夜空中遥遥地传来了一阵阵低沉的哀嚎,也不知谁家碰上了难心事,又是谁人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