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到了极致,“姐姐说的对,妹妹知错了!”
张柳氏抬眼看着小张氏,“老爷是体面人,咱们也得成全他不是!你今日发作下人,若在旁处,也就算了,这里是哪?县城的会馆!老爷也是落脚在这儿的!”
张柳氏放下茶盏,站起身子,“你是主子,四儿是下人,你如何处置他都没错,但你是大家夫人,不是市井小民,站堂上叉腰咒骂,是一个夫人该做的么?!”
小张氏皱了皱眉,心头又是怕,又是气,还略有些不服。
张柳氏见她不答话,只是使劲瞪着自己脚下的地板,想必心中是有了怨气,便不欲再多说什么了,“妹妹,别怪姐姐多嘴,若是老爷在,只怕妹妹又要跪祠堂了!”
小张氏前头已经跪过了,那滋味,可万万不想再受一次,连忙轻声说道:“妹妹知错了,姐姐就别告诉老爷了!”
张柳氏轻轻地摇了摇头,“妹妹在房中好生歇息吧!老爷此时遭的官司,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后面还不知会耽搁几日,今日你就在房中休养吧!”
小张氏无奈地点了点头,便是心中不服,此时也是无法与正房大太太辩驳什么的,只能乖乖地回了自己屋,寻丫鬟翻个角,折个纸打发时间。
张柳氏处理了小张氏,两鬓的太阳穴处愈发肿胀的难受,正要让丫鬟给按按头,楼下门子上来敲门说道:“有位姓杨的先生过来了,想请夫人下楼叙话。”
姓杨的先生?张柳氏心中揣摩了一番,难道是老爷说的那个杨鹤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