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糊墙。他见了张堂文,也是一愣,用手腕处扶了扶眼镜腿,辨认了许久。
张堂文自然知道他是认不出什么的,拱手施礼道:“这位应该就是杨鹤汀先生了!”
杨鹤汀又辨认了片刻,看了看罗飞声。
罗飞声摇头不语。
张堂文笑了笑,“在下是赊旗镇区区一行商,姓张名堂文,有幸在汉口友人处听闻了先生大名,知道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又在南阳兴新学,特意赶来拜会!”张堂文顿了顿,接着说道:“家有拙子年方十五,在下有意让他在先生这里受教,还望先生不弃。”
杨鹤汀默然无语,瞅了瞅罗飞声,抖了抖手上的泥巴,“先请这位张先生到我屋坐着,我净下手就过去。”
罗飞声会意,这边便领着张堂文转去后院教职人员的住地。
罗飞声将张堂文引到杨鹤汀的住处,一间不及张家门房大的小屋。
张堂文四下打量了一番,虽是狭小,却布置的井井有条,除了一张小床,占地方最多的便是书籍了,书桌上,书架上,香案上,乃至青砖地面上,一摞摞堆放的整整齐齐,细看书名,却是经史典籍中医杂学样样都有,涉猎之广令张堂文不禁咂舌。
书桌上铺着一方字,一看便是才写下没多久的。
“奋,进!”张堂文默默地念到,这字写的倒和公学门口匾额上的字近似,笔力深厚,只是这“奋进”二字倒是不常听说,一时倒也想不到出自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