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师兄弟之谊,还玩笑道,自此之后,恩师就不再只盯着我这一棵独苗,你也可替我挡得恩师的责罚,”说着失笑了一下,又道:“如今看来,是你帮扶于我甚多,解得我难处不少。”
“师兄言重了,”陈晋连连摆手,“恩师赐予我如此多的珍藏书本,师兄又时常前来督促我读书,说是督促,其实还是探看,我自省得。如今既然有这些便捷的制纸印书之法,不如将这厚待传承了下去,才是对恩师,师兄青睐有加的最好回报罢。”
“你能这般想,足见自有赤子之心。好生持着这番纯良之心,他日朝堂之上,自有你存身出彩之地。”
此刻见天色渐暗,山岚已起,抬眼看老鹰嘴,已是被雾霭渐渐笼罩。向下看去,远处云山街不少人家屋顶已是炊烟袅袅,映衬着青黑色的屋瓦,直是一幅水墨田园画。风也渐凉了,不复午后时的温暖。二人携手下山,往山脚下走去。一路伴着水渠里哗啦啦的水声,甚是悦耳动听。
到了家门口,却见一个衙役有些焦急地徘徊在院里,老道却是坐在小圆桌处,左手捏着只茶杯,右手在桌面画着些什么。
进得门来,那衙役一见邱远意,惊喜地几步跨过来,施了一礼道:
“明府,可算是等着你了!”
“怎的?可是县里有甚事?”
老道在一边说道:
“早就叫你与我同去寻人,却说什么怕是错过了,说等等许就回来了,可不就等半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