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如此淡定,若是四郎我,早已发怒。”陈昌插嘴道。
“四郎休得无礼!”陈顼轻轻斥道,“别忘了你我身份,你我兄弟二人委身于此为人质,就该安分守己,也是叔父怕你生出事端,命我好生看管,你我兄弟方才无虞。若是随了你的性子,我陈氏一门岂能长远!”
被陈顼一顿呵斥,陈昌只能喏喏称是。谢贞看见如今场景,也是会心一笑。
陈顼回过头来,难为情道:“让先生见笑了。”
“无妨无妨。”
“绍世斗胆问一句,谢先生有何志向?”陈顼突然问道。
谢贞抬了抬头,又看了看陈顼,淡淡说道:“元正并无其他志向,但求与那宋朝宗元干一般,愿乘长风破万里浪,振兴家名,别无他求。”
陈顼笑道:“先生好大志向。”
“绍世再问一句,不知先生对大梁未来有何见解。”
谢贞摇了摇头,“病入膏肓,大梁国祚恐不久矣。”
陈顼听完,并没有任何惊讶之色,仿佛这件事他也早已料到一般。
二人又继续攀谈,陈顼十分热情,仿佛与谢贞相逢恨晚,交谈了近一个时辰,方才互相作揖完便分别而去。
谢贞看着陈顼满意离开的样子,摇头道:“这人真是一个话痨!”
回去的路上,陈昌满脸的不解问道:“阿哥,今日你竟然和那仆丞聊了这么久。”
陈顼笑道:“阿哥自然是遇见贤才方如此话多,以吾夺之,那个谢元正有不输于叔父属下大将杜腾云(杜棱)之才。只是可惜啊。”
“可惜什么?”陈昌追问道。陈顼只是笑笑,并不言语。而陈昌站住了脚步,看着陈顼远去的背影,心中突然有些许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