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岁。又不读书,又不下田做事,游手好闲,整天就是拿两把弹工,扛支鸟枪,带个赶山狗天天进山打鸟,打野鸡寒鸡。
因为家里有钱。三个人都好轻西,去山上打鸟身上也穿得光光鲜鲜的,都是穿一身丝绸的衣服去。那个长工是外村的,本来是请来帮舂米的,但是他打鸟枪法准,我哥和我堂哥他们两个每次去打鸟都爱叫他一起去。
我父亲他们宽容,舂米见舂得少就晓得是我哥他们拉他去打鸟,也不责怪,就是讲我哥他们几句
我哥他们轻西不算,连那个长工也好轻西,每次去打鸟,我哥他们都拿自己的丝绸衣服给那个长工换好。说是排着他们两个走,衣服穿得不好人家会看不起,丢人现眼
每次打得点野鸡啊,寒鸡回来,他们从山上直接回曾村就好近了的,但是他们不直接回来,非要绕一圈,走林村中间转一大圈才回来,要是有年轻漂亮的大妹崽来围观,问他打得野鸡没,他们就吹牛逼讲:“我们出马,那可能没收获,送一两只你们吃。”就直接把打得的野鸡送给那些个漂亮的大妹崽们拿回家吃的
听到这里,曾仕湖又有点想笑,他想虽然时代在变化,社会在进步,科技在进步,人们的居住环境,医疗环境,教育环境,出行模式,通讯方式等等一切都在进步,但为什么人性好像却还在原地踏步呢
70年前那些个浮浪子弟,穿着一身丝绸衣服,带着只猎狗,打野鸡寒鸡送给大姑娘吃,是“炫富”。
现在的那些家里富有的公子哥富二代,开着个跑车穿着什么阿玛尼,提着什么爱马仕,到处想叫漂亮姑娘上他的车,也是“炫富”。
虽然由于时代不同,社会进步,“炫富”的具体形式已经不同了,但本质上来讲,还是一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