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其他几栋一样,中间这栋木屋也是坐西朝东的布局,屋子的正门开在正东方向。一连是从村西边打进去的,所以要是想踹正门,就必须绕过去,这样必然会受到更东边那些屋里鬼子的攻击,而且村道旁小山包上小院里的鬼子也能打到这里,所以想要进屋抓活的,就只能从西边的外墙或者南北两边鬼子挖好的墙洞上下手了。
除了北边的墙洞,这栋木屋南边墙上还有一扇小门,不过都被鬼子从里面堵住了,墙洞里头挡了一块门板,和小门一样,后面都堆了沙袋,几个战士连着踹了好几脚都没踹开,不过这根本难不倒围过来的一营官兵,既然堵了墙洞和侧门,那窗户你也能全给堵了?而且挡得住脚踹,集束手榴弹你总挡不住吧。
一排官兵们很快就围住了木屋,后面的机枪也跟着前移,转移到了三栋民房之间的战壕里,以便警戒村里的鬼子,其他战士则试着用脚踹侧面的小门,也有人用枪托砸起了侧墙上关死的木头窗户,不过他们的努力并没有收获什么成效,反倒招来了屋里鬼子的射击,一个战士被击穿墙壁的子弹打中了胳膊,骂骂咧咧退到了后面。
屋子被中国官兵围得死死的,几颗手榴弹丢进来就能结束战斗,所以屋里的鬼子已经在等死了,可他们等了半天,却只听见屋外中国官兵嘈杂的喊叫声,然后就是重重的踹门砸窗声,没见一颗手榴弹进来。鬼子哪还不知道中国士兵是把他们当瓮里的王八了,明显是准备进来抓俘虏,作为帝国军人,被俘可是天大的耻辱,里头三个鬼子又是羞又是气,急得团团转。
有个鬼子想自杀,但他身上没有手榴弹,步枪又不太好操作,刺刀的话又慢又疼,所以他坐在屋中间的地上,举着刺刀一直在自己脖子和肚子上比划,一直下不去手,倒是另外两个鬼子抱着拼死一战的想法,忙前忙后的又是搬沙包堵门,又是放枪吓唬外面砸窗的中国官兵,还时不时骂上两句地上等死的战友,一时间,屋里和屋外都是乱糟糟的一片。
“让让,躲远一点,老子给狗日的来点刺激的!”
一排长见战士们老半天弄不开门,有些着急,于是转身钻进战壕里,从一具鬼子的尸体手里拽下来一支枪机损坏的步枪,让旁边的战士帮忙用绑腿把三颗手榴弹绑在了步枪的枪管前面,然后把步枪枪托朝下立在被砸开了一半的木窗下面的墙根边,让三颗手榴弹靠在墙壁一米左右的高度,拉开了导火索。
“躲远点!小心手榴弹空爆!”
跑开之前,一排长担心有没注意到的战士,还专门又提醒了一声,不过看到他在墙上架手榴弹,其他战士们早就躲的远远的,连长牛根生也跳进了另一边的战壕里,用手扶着钢盔等手榴弹爆炸。
屋里正忙着往右边搬沙包堵侧门的两个鬼子有些疑惑为什么外面的中国士兵突然不砸了,他俩对视了一眼,刚要说话,就听到另一边的木窗那里传来了一声巨响。
“轰!”
三颗手榴弹同时爆炸,把木屋左边的墙上炸出了一个一米见方的大窟窿,窟窿上面的木窗也被炸飞了出去,一股灼热的气浪裹挟着大量烟尘瞬间笼罩了屋里的三个鬼子。
“冲!”看到手榴弹的爆炸成功在屋侧墙面上开了一个足以进人的窟窿,一排长和身边的一个老兵一跃而起,向着木屋猛冲而来。
一排长的手枪子弹剩下不多了,他手里拿着之前胳膊中弹那个战士的中正步枪,第一个冲进了屋子,透过呛人的烟雾,一排长一眼就看到面前地上侧躺着一个鬼子,蜷缩成一团还在一下一下的抽搐。
一排长举起步枪,打算先朝地上的鬼子补一枪,但眼角的余光看到自己左侧猛然闪出一个人影,下意识的用步枪一挡,感觉握着步枪护木的左手受到了重重一击,紧接着一股钻心的疼痛从左手上传来,一排长忍不住大声叫了起来。
“啊!草!草!”
受到重击的左手顿时无力的松开,步枪的枪口也垂到了地上,一排长右手拖着步枪,一边往洞右边连连后退,一边躲避那个紧追而来的鬼子。
好在跟在一排长身后进洞的老兵手快,看着排长被洞左边的鬼子打伤,他右脚进洞的同时一个突刺,刺刀正好捅在了追杀排长的鬼子的侧肋上,鬼子被他的力量撞的一个趔趄,砍向一排长的利器也偏离了方向,但还是重重砍在了一排长右边肩膀上。
“砰!”
老兵来不及拔出刺刀,直接顶着鬼子开了一枪,把鬼子打翻在了地上。
“啊!”老兵刚要拔刀,又有一个鬼子穿过烟雾,直挺挺朝他扑过来,老兵吓得一个哆嗦,直接丢掉了步枪,仰面往地上一躺,堪堪躲过了鬼子的刺刀。
鬼子一刀不中,急忙刹车,重心有些不稳,地上的老兵则双手双脚并用的往后爬,想逃离鬼子的刺刀距离,但鬼子速度很快,调整好重心后立刻上前一步,准备补刀。就在这个时候,已经退到右边墙角的一排长又返了回来,他左手和右肩都负了伤,没法拿武器,干脆一头撞向了鬼子的胸口,靠着冲劲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