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长,那是什么东西!”之前第一个爬起来的那个士兵指着对岸几个黑乎乎的大家伙问道。
“看不清,鬼知道是啥玩意,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连长骂了一句:“都准备好,鬼子渡河到一半再开枪!”
“明白!”
连长身后十多个灰头土脸衣衫褴褛的士兵大声回答。
不过和连长想的并不一样,日军并没有直接下水渡河,而是弄来了不少木船,排成一列靠在岸边,有很多日军士兵几人一组扛着木桩在木船边忙碌着什么。
“连长,鬼子干嘛呢?”有士兵好奇的问道。
“不好,鬼子工兵在架桥!给我打他的工兵!”连长举起手枪,瞄准河对岸正在架桥的日军工兵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
稀稀拉拉的枪声从修水河南岸响了起来,把正在架桥的鬼子吓了一大跳。鬼子原本以为对岸的中国守军在两个多小时的炮击中已经死的差不多了,所以架桥的时候并没有多警惕,一下子吃了苦头。
“啊!”
“噗嗵!”
一个扛着圆木一头的鬼子工兵刚走上木船,胸口就挨了一枪,一头栽进了水里,而他手里的木头也脱手而出,砸在了晃晃悠悠的木船上,晃倒了另外两个倒霉的鬼子工兵。
“支那军!射击!”负责警戒的日军步兵指挥官军刀一指,重机枪迅速调转枪口向开枪的中国官兵扫了过来。
“砰砰砰!”
又是一阵步枪的射击声,在木船上和岸边的日军工兵又被打倒了几个,其他人不得不趴在河滩上的烂泥地里躲避对岸的子弹,架桥工作暂停了。
“射击!快射击!掩护我的工兵!”日军的工兵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喊道。
没有步兵掩护,他的部下就只能暴露在中国士兵的枪口下进行架桥工作,这样不仅难以保证工作效率,他部下的死伤率也急剧提升。
“石井大佐,请命令您的战车掩护工兵!”
步兵的指挥官见机枪不怎么起效果,快步跑到了隐藏在修水河北岸阴影处的一辆“八九式”中型坦克旁,向坦克上探出半个身子正在用望远镜观察对岸情况的军官敬了个礼。
“要动用战车吗?”
那个头戴坦克帽,手拿望远镜的军官正是日军第五战车大队长石井广吉大佐,他带着的一个战车集群正等着工兵架桥完毕,打算渡过修水河大显身手呢。
“请石井大佐务必帮助我们!”步兵指挥官深深鞠了一躬。
“好吧,石田车组,江户川车组,上前掩护工兵架桥!”石井大佐命令道。
两辆“八九式”中型坦克一前一后开出了隐蔽部,嘎吱嘎吱的开向了河岸边。
“嗵!嗵!”两辆坦克转动炮塔,粗短的坦克炮对准河岸边的中国官兵开了两炮。
“轰!轰!”
两发榴弹在中国官兵隐蔽的河岸边爆炸,守军连长的四个部下在剧烈的爆炸声中被掀到了空中,然后重重摔在了地上。
“连,连长!这是什么东西!”有士兵紧张的大叫起来。
“我怎么知道!”连长也瞪圆了眼睛:“鬼知道是什么玩意,快开枪!”
……
这个连队仅仅是修水河南岸中国守军的一个小小的缩影,并且相比其他部队来说,从大口径重炮的炮击下存活下来的这些士兵或许要更加幸运一点?
几乎同一时间,修水河南岸,国军第76师防御阵地。
日军对76师阵地进行炮击的是两个野炮联队,只装备了75毫米口径的野炮但为了增强炮击的威力丧心病狂的日军炮兵大量使用了毒气弹使得中国军队的阵地上红云遍布,一片哀嚎:
“咳咳!咳咳!”
一个士兵发现这红色的烟雾似乎有些不对,但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反而大口的吸了两下想辨认出这奇怪的味道究竟是什么玩意。
但仅仅是两次深呼吸这个士兵的喉咙里就已经咳出了黑红色的鲜血,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从他的鼻腔和口腔穿过气管直达肺部。
“妈的,鬼子打过来的这玩意是不是有毒!”
有士兵大声问道,但很快他就发不出声音了——他的口腔里充满了腥臭的黑血气管中灼烧的剧痛使得他只能趴在地上拼命的挣扎。
越来越多的士兵中毒倒地毒气烧灼着他们的气管,腐蚀着他们的喉咙,皮肤下来自呼吸系统剧烈的疼痛让人抓狂。有些士兵为了缓解自己难以抑制的剧痛而疯狂抓挠着自己的脖子和脸,在自己身上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狰狞的伤痕。
但这些伤痕很快就成了新的痛苦来源——腐蚀性的毒气对伤口也有作用。有伤的士兵的伤口开始溃烂然后长出骇人的脓疮每个人身上都火辣辣的疼,但比起疼痛,更大的痛苦也接踵而至:士兵们无法呼吸了!
有的士兵在地上抱着伤口拼命翻滚想通过这样来缓解难以抑制的痛苦,有的士兵已经奄奄一息的倒在了地上,身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