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家伙。
“老子有枪和你玩什么刀。”齐恒嘀咕着,走上前又开枪打倒了一个正在缠斗中的鬼子兵。毛求长顺手摸走了鬼子军官的军刀,一手枪一手刀紧跟着齐恒。不远处,胳膊受伤的张副连长和两个老兵紧密配合,见了鬼子,张副连长先开枪放倒,老兵紧跟上去补刀,三个人的小团体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但比起老兵,新兵们的拼刺能力差了很多,往往两个新兵围攻一个鬼子却被反杀,有的老兵不得不面对两三个鬼子,势单力薄,含恨倒在敌人的刺刀下。连侧翼是三排的阵地,三排新兵最多,面对白刃战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刘直面前不远处一个班的新兵都牺牲了,鬼子已经冲进了阵地,情急之下,他半跪在木桩旁,扣住扳机一梭子子弹扫了过去,那群还没来得及庆祝的鬼子全被扫倒了。但远处鬼子的九二式步兵炮也发现了他,一枚炮弹打过来,一边的弹药手刚把刘直扑倒在地,炮弹就在两人身边爆炸。刘直觉得自己的脑袋好像变成了一团棉花,身子轻飘飘的,分不清眼前是烟雾还是云朵,想推开身上压着的弹药手,却怎么也找不到自己的左手了……
战斗结束,齐恒满身是血,疲惫的靠在沙袋上,缴获的鬼子军刀丢在一旁。田小班坐在齐恒身边默默擦着枪,刚刚连的阵地被冲破了,要不是田小班带来的团特务连一个排的援军及时赶到,可能连全都要完了。三排全军覆没,那个弹药手用自己的命保住了刘营副的命,只是刘营副这次成了真的六指,他的左手和两条腿都被炸飞了;张副连长和两个老兵都牺牲了,一个鬼子死前拉了手雷,带走了这个三人的小组;机炮连支援过来的最后一挺马克沁变成了零件,连那挺马克沁也被打穿了冷却筒,一时半会没法射击;全连的捷克式轻机枪在鬼子的定点打击中损失惨重,只剩下六挺,加上从鬼子手里抢的一挺歪把子,火力少了一大半。听田小班讲,不仅是齐恒他们,全旅各营连都损失惨重,就连高志嵩旅长也亲自上阵打了白刃战,被鬼子咬下了一只耳朵,可作为预备队的262旅还是没有上来。
“如果鬼子继续这样进攻,不知道天黑以前雨花台还能不能握在我们手里。”齐恒想,一边用沾满血污的手点上了一支毛求长从鬼子身上摸出来的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