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下一个萧承才没话,萧致邶把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萧承才立刻明白,上前一步道:“父皇,这群人杀也不好,留也不行,我看就流放戍边吧!但欧阳迟此人必须要杀!”
“为什么要杀欧阳迟?”萧致邶问道。
“父皇御驾亲征鹿鸣关,这欧阳迟手中染了多少我罗殿国将士的鲜血,此人不除,愧对我罗殿英灵!”萧承才最后几句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一番话,把萧致邶撩动得血气上涌,刚睁开的眼睛又马上闭上。
“就按八皇子的办!”
欧阳迟等人在城外苦苦等候,罗殿国的城门终于打开,只见五千士兵全副武装,列队而出,一个太监立于马车之上,一手扶辇车,一手托圣旨,威严神气。
“欧阳迟及降兵听旨!”
欧阳迟听到这话,立刻率领一万降兵齐刷刷跪了下去!
“奉承运,皇帝诏曰,尔等追随萧贼谋反,其罪当诛,念尔等迷途知返,着充军戍边,欧阳迟手刃我罗殿将士,罪不可恕,斩立决!”太监用一口阴气十足的声音将圣旨念完。
欧阳迟听到这圣旨,将头重重砸在地上,久久不愿抬起。欧阳迟一动不动,沉默半响,才大喊道:“微臣领旨!”
欧阳迟虽然认命了,但归降的一万士兵可不愿意被流放戍边!
光戍边的话,也许这帮降兵或许还能接受,但流放戍边,那就大不一样了,流放的人,和奴隶没有任何区别,一辈子也别想回家。
跪下的降兵一个个开始交头接耳,声议论起来。
见到这些降兵不但不领旨谢恩,反而声议论,传旨的太监立刻用他特有的又尖又细的嗓子叫嚷道:“大胆刁民,竟然敢妄议圣裁,还不速速领旨谢恩!”
然而传旨太监的斥责并没有任何效果,议论之声反而越来越大,有些人甚至抬起头来,双眼怒视传旨太监!
欧阳迟看这形势,若不把这群人安抚住,恐怕要出大乱子!
立刻对着传旨太监大声喊道:“公公,烦请禀明圣上,我欧阳迟背叛罗殿国,罪有应得,但这一万士兵是无辜的,请饶了他们一命,放他们回家吧!”
那传旨太监哼了一声,细声道:“留他们一命已经是皇上的宽仁,还想回家,做梦!”
此话一出,跪地的士兵立刻骚动起来,甚至有些士兵还站了起来!
传旨太监一看情况不对,立刻徒城门内!
然后对着士兵道:“皇上有令,这群降兵胆敢妄动,杀无赦!”
身后的士兵听到这话,立刻将手中长枪往前一刺,大吼一声“杀”摆出了进攻的姿态。
就在此时,只见降兵中有一人大喊:“不愿做奴隶的,跟我来,跟他们拼了!”
这一声大喊,当真是一呼百应,所有的降兵全都站了起来,刚才大喊的士兵一马当先,带头冲了过去,人群便一窝蜂朝着城门冲去。
欧阳迟站起身来,想要阻止,然而人群瞬间将其淹没,纵然欧阳迟高声大喊:“都退回去,不要送命!都退回去!”
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赤手空拳冲上去和萧致邶的士兵拼命!
可惜降兵手中没有兵器,而殿城内早有准备!
只见手持长枪的士兵一字排开,等到人群近身,高喊一声“杀!”同时长枪往前一刺,冲在最前面的降兵便倒下一排。
手持长枪的士兵刺完,立刻蹲下,身后的士兵上前一步,又是长枪刺出,跟着冲上去的降兵又倒下去一片。
与此同时,城楼上的弓箭手也弯弓搭箭,朝着降兵激射!
这简直就是一场屠杀,降兵成群成群地倒下去,欧阳迟也只能无助地看着他们死在血泊之郑
终于,降兵被杀戮殆尽!
城门外,尸骨成山,血流成河
就剩欧阳迟站在尸山血海中,泪流满面!
“欧阳迟,斩立决!”传旨太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了城楼!
弓箭手一轮箭雨落下,欧阳迟全身中箭,站着倒了下去。
两日之后,萧致远的大部队终于又杀回鹿鸣关,可惜鹿鸣关的主人已经不是他。
吴自嗄三千逗比卫,早就在鹿鸣关上严阵以待。
旌旗烈烈,风烟滚滚,地间压抑着一股大战前的肃杀。
看到关楼上升起的狼烟,尹烈知道,萧致远已经杀到关前,于是尹烈立即整顿兵马,就等着吴自嗄三千逗比卫抵抗不住的时候,他好入关支援,顺便干掉吴自嗨。
萧致远身穿鱼鳞黑金甲,手提龟背驼龙枪,座下千里一丈青,从铠甲、兵器到坐骑都是以黑色为主的萧致远,就像一尊黑暗战神,从整齐肃穆的队伍中缓缓走出,马蹄声犹如鼓点清晰可闻。
萧致远扫视了一眼关楼,最后把目光落在了吴自嗄身上。
萧致远龟背驼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