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像一个充满了空洞的巨型的筛子,还一直往下漏着钱。交通成本、房租、水电煤气、上网、电话费、汽油费、保险、尿不湿、奶粉、营养品,一项一项,无情地吞噬者他们的资产。
苏杰又在想,经过计算这1XXXX的收入算个什么?后面有无数项支出追着,以后还不一定有多少,什么时候才是一个头?
付莹对老妈真是恨到骨头里,但是又不能把她彻底拉黑,只能忍受她无休无止的折磨,就像喝醉了高度白酒的梦魇,总是感觉有人在追自己,但脚底下就像被绳子绊住,就是一动也挪不动。
后来,他们去继续看房子,因为看房子能给人带来希望,最起码,一个有电梯的房子能够把人从抱着孩子上下楼梯的艰难的体力劳动中解放出来,人总要靠希望活着,希望,就是比金子和生命更宝贵的更稀缺的东西。
然而,看了一圈,苏杰还是坚决抵制了另行租一个有电梯的房子搬走。
“算了,我们还是凑合住着吧!”
“为什么?你怎么总是活得这么不明不白的?”
“你算一算,我一个月工资才多少钱?如果搬家以后,房租要上涨至少一千块钱!而且,这边房子刚刚租下来,现在如果退租,一定会损失押金,还有搬家费用,东西还要重新打包,重新搬运,重新组合,我们真的必须要搬走吗?”苏杰算了很多,基本都围绕着金钱,因为他是一个目光短浅的金钱动物,只看到眼前的钱,看不到长远的利益。
“好吧,那就先凑合住着吧。”
就这样,凑合了下来,偶尔高华苑的风轻轻吹着,大部分时候,雨一直下,一会是小雨,一会是大雨,一边是付莹每天煎熬,一边是苏杰每天疲于奔命,收入减去支出,上海立刻显现出它的本来面目,那就是柴米油盐姜醋茶,开门七件事,差一件,地球也不会继续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