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这块黑铁赠给了先辈。
前前后后十几年来,家中及江湖从未有人提及这块黑铁,后经慈云庵的人开光,才明这是一块上好的玄铁。
大雪下得更紧了,帐篷顶上堆满了一层积雪。
二人伫在寒风中,周围寂静到只能听到炉中火在熊熊燃起的声响。
铁匠刚将玄铁放入炉中,忽听边一声巨响,一阵旱雷伴着闪电。
敬乾被这一声旱雷惊得酒醒了大半,和铁匠四目相对。
炉中大火熊熊升起,铁匠估摸时间烧得差不多了,让敬乾走远了些,拿起一块破布裹着火钳将玄铁取出。
就如以往,他先将一勺火汁浇在了玄铁上。
惊奇的一幕发生了,铁匠大惊失色,指着玄铁嘴里呢喃着:“没道理啊!”
原来浇灌上去的火汁只是一般铁水,导致与这块玄铁分离。
铁匠想起历代铸刀师,奇器必有奇人有缘求取,而越过于违反常理的铸造情况出现,必须要有奇人鲜血!
他开口道:“莫非”
“怎么?”
“以血灌刀!”
敬乾二话不,将盛水的器皿拿来,捡起桌上一块废弃的利器顺着胳臂划出了一道口,顿时血流不止。
一手紧将器皿放置在胳臂下。
铁匠接过这一碗血,兴奋地道:“我祁云海有生之年也会锻造到这样一把稀奇的刀,此生无憾!”
果然,将血浇灌到玄铁时,尽数被吸进去,玄铁立刻变得鲜活明媚。
此时,边又是一声巨雷。
铁匠捉起锤狠狠砸了下去。
足足一夜,直到东方发白。
铁匠叫起睡在帐内的敬乾:“后生,刀已铸好,你亲启吧!”
敬乾打了个哆嗦,看了看周围,忽的才想起昨晚的事来。
出了帐外,借着明火,他心翼翼地揭开锻造台上的一块麻布,贴近手摸了摸,刀身寒冷无比。
双手捧刀,放在明亮的地方一看。
刀身光亮透净,沿着刀背至半个刀面都刻着密密麻麻细的横线,远观像极了一把尺。
一把透着寒光的刀,一把衡量人心的尺!
刀刃流光,刀背如尺。
足三尺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