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雨从关口外跑过来,一把抓住扎西的双手一阵痛哭,嘴里嘟嘟囔囔地叫嚷着着:“以后谁带兵打仗去,都不准让他去!”
现在回想起来倒还有一丝温情,想到欢乐的时候,扎西嘴角流露出了一种莫名的欣慰。
他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可脑海里总会浮现出罗桑的画面。
打完自己,看着双手他笑了:又不是亲爹亲妈的,我重什么情!
快到冬季了,大雨夹着风浇透了扎西的全身,他都没感觉到冷。一阵狂风吹过,干枯的树皮打在脸上。
他取下来看了又看,又想起昔日凤山的七义,每个饶笑脸都印在脑海里,却不知道为什么,逐渐变得模糊起来,模糊地让人害怕。
当日,与敬乾在城隍庙里听到的那些,让自己又拉回了无边地沉默。
与凤梅在石柱崖的那些欢笑声仿佛还在眼前,他摸了下自己的伤口,痛楚让他慢慢苏醒,回头用身体将门推开一个缝隙,看了一眼已经睡着的凤梅,顿觉得自己已经不是那个部落的大将军了,他的职责是要组建这个家,维系着这个家。
殿堂内,连续三,一如既往地平静。
所有人都去了罗桑府内议事。
马军独自游步,却不知不觉走到这里来。左右一看,所有人都不在。
走上台阶,敲了敲殿门,依旧没有人回应。
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空荡的大殿,一张鹰纹黑毯从门口一直铺到殿堂阶下,殿堂台中央,那张刻有雄鹰扶手的座椅映入眼帘,左右墙壁富丽的唐卡似乎象征一个雄主的荣耀。
马军推开门,缓缓走了进去,双眼一直盯着中间的那张鹰椅。
两旁的油灯忽明忽暗,因为没有人在,寒气弥漫着整个空荡的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