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一锤子买卖。以后再以亲情为绳索，不断索取。”

“我看到所有的关系，都是为了把自己利益最大化。所以有生了小孩之后，看小孩不聪明，直接丢到‘死娃子坡’，也有见老人年迈不中用了，背到老北山去。”

王二顺讲得投入，但学生可不乐意了，米雪绷着脸：“老王，你在干什么？这孩子可是我身掉下的肉，不准你随便乱动。另外，你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听得人头皮发麻，我不想听了！”

王二顺忙拦住：“好了，都说了是古代，古代。最初家庭成形的时候嘛。”

这是搞什么啊，有想法了，如果老婆都不愿意听，那自己一个人，对着西北风说吗？王二顺也加快了语调：“小米啊，古代啊，是古代。古代男的负责生产、狩猎、开拓边域，女性负责生育、培养孩子，老人负责教授生活经验同时帮助男子女人。如此，各自都在产生作用。”

“只不过，那是理想状态下。常规情况下，生存资源都不够分的。刻在人基因深处的本台会促使人主动、被动地放弃大量父、祖辈，以保障孩子全面发展。”

王二顺正在讲得滔滔不绝，却听米小雪打了个哈欠：“老王，我累了，想睡觉。”

唯一的听众就要离去，王二顺忙叫道：“小米，我长话短说，马就完结了。”

他再清了清喉咙：“现在社会虽然解决了温饱问题。但壮年的男女多数连自身也顾不了，再有孩子需要优先照顾，而种种经验不需老人口述，已经有文字记载。这样老人就没有多少作用了，所以，遵循基因淘汰原则，这些人好多就会主动、被动的去逝。”

王二顺最后感慨：“现在物质生活是比前好了，但玉望的大门畅开，大家都眼睛向前看，身后的人、事、物，那是顾不得了。所以有些县，有些村就是老弱村、光棍村。”

“不过，这些都不算事，都是钱、资源的问题。小米，我打算……”

米小雪迟迟没有回应，王二顺扭头看去，原来已经趴在沙发睡着了。

这小丫头！王二顺将她轻轻抱到床，刚盖了被子，却又听到她迷迷糊糊地问：“王二顺，你说到哪了？”

王二顺轻声道：“说到今年过年回我老家，在操心着呢。”

真的要回老家了，王二顺轻叹一声。老家哥嫂、姑舅、等亲情织成的网早就无形罩来，不过，这些都可以应付。

现在再回县里，那秦灵芳应该不会以为自己是觊觎秦老爷子财产了吧？

生我、养我的故土啊，我该怎么能帮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