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不归带着吕童匆忙逃离了知府衙门,穆红楼也带着薛紫鸢紧随其后,见身后并没有人追来,四人这才勉强松了一口气。吕童从刚刚起就一直靠着一口气硬撑着,如今暂时脱离险境,的虎头金枪掉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燕不归检查了一下吕童的伤口,被左进用游龙戟划破的那道口子此时还在往出淌着鲜血,他后背的衣服已经完全被血浸红,染成了深黑色。燕不归努力回想着萧泊舟在教嫣然医术时,自己在一旁听到过的要领,朝吕童背后点了几个穴位,这才勉强止住了血。
薛紫鸢心疼地看着自己的大哥,语气有些哽咽,自责地说到:“都是我不好,大哥是为了救我才受伤的。”
燕不归将身后的两把剑解了下来交给穆红楼,然后把吕童背在身后,对薛紫鸢说到:“现在不是自责的时候,我们得先找个地方把吕大哥安顿下来才行。”
“可是我们把身上的钱都给了霍家姐弟,现在无论是找客栈还是找医馆,都付不起钱了。”穆红楼有些无奈地说到。
没钱确实是个大问题,燕不归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向二女问到:“你们之前在城里寻找线索时,可否有看到哪家店门外,插着一枝梅花的?”
穆红楼是知道梅庄的存在的,也明白眼下唯一能求助的就是他们了,不过之前并未在城看见过,只好把目光投向了薛紫鸢。薛紫鸢在脑回想着,慢声说到:“一支梅花……我好像没有见过,不过我路过一个酒庄,门外倒是栽了一把梅花树。”
燕不归之前多次拜访过梅庄势力,都是以一支梅花为暗号,这一整把梅花树究竟是不是梅庄的暗号之一,他心也拿捏不住,可如今再无其他办法,也只能试试运气了。
“紫鸢,那你就带我们去那个酒庄吧!”
薛紫鸢不知道这其是何缘由,但也没有多问,乖巧地点点头,顺便拾起了吕童掉在地上的虎头金枪,但这枪重足有六十四斤,身材娇小的薛紫鸢拿着它非常吃力,小脸也憋得通红。燕不归见她这副样子,笑了笑说:“还是让我来拿吧。”
没想到薛紫鸢态度非常坚决,摇着头说到:“不用不用,我可以的,我们赶紧出发吧!”说完就率先朝着城东的位置跑去,穆红楼走上来对燕不归说:“紫鸢心认定吕大当家是因她而受伤,肯定想做些事来弥补,你就由她去吧。”
燕不归点点头,便和穆红楼一起追上去了。一刻钟后,人来到了薛紫鸢所说的那座酒庄外,这里规模不小,占地有百亩,不过现在差不多过了子时,酒庄已经关门,门外的牌匾上写着青梅酒庄四个大字,这让燕不归心更加肯定这里就是梅庄的势力了。
穆红楼走上前去敲门,不一会,一个仆人打扮的年轻人打开了门,从门探出半个身子。李有今天好不容易歇的早,忙了一天,这刚躺在床上,就听见有人敲门,心一阵不爽,此时一双小眼睛仔细打量着燕不归等人,看到他们拿着兵刃,知道他们肯定不是寻常百姓,身子又往回缩了一半,充满警戒地问到:“你们是谁?这么晚了,来我们酒庄作甚!”
燕不归对着穆红楼说到:“红楼,你把我包裹里的那块玉牌给他看看。”
穆红楼打开了燕不归的包裹,在里面翻找了半天,最后把一块刻着梅字的玉牌取了出来,递给了李有。李有接过玉牌,上下翻看了半天,自己可是从没见过这个玩意,但这一个梅字却又让他不敢懈怠,不满地对几人说到:“你们等等,我去通报我家主人!”
穆红楼哎了一声,话都没来得及说出口,李有就关上了大门,还拿走了那块玉牌。穆红楼对他的态度甚是不满,看着燕不归,燕不归也苦笑着说:“我们终究是有求于人,就不要与他计较了。”
李有拿着玉牌,一路小跑,跑到了沈傅门外,见他屋子里还亮着灯,这才敲了门,说到:“庄主,小的有事求见!”
很快,一位容貌和蔼的年人打开了门,正是青梅酒庄的主人沈傅,说到:“是李有呀,这么晚了,有何事啊?”
“庄主,门外有个人求见,他们拿着此物,小的不敢定夺,所以特意来请教您了。”
沈傅接过玉牌,对着月光眯眼查看,看过后猛地一惊,说:“这可是贵人来访啊!快,我要亲自去接待!”沈傅说完,连外衣也没顾得上床,就朝着酒庄外走去,李有心大惊,这牌子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来历,竟能让沈傅都如此看重,但也顾不得多想,紧随着沈傅的脚步前去。
等了半刻钟,酒庄的大门终于再次打开,沈傅快步走到燕不归面前,抱拳道:“这位便是燕少侠吧,下人不识规矩,懈怠了你们,在下天玑堂堂主沈傅,向燕少侠赔不是了!”
这庄主亲自出马,燕不归已经认定这是梅庄势力了,不过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天玑堂这样的名字,心虽然好奇,但眼下明显不是问话的时候,便说到:“不敢当,沈庄主客气了,我们深夜前来打扰,还望沈庄主施以援,我这位朋友受了重伤,可否请庄主行个方便?”
沈傅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