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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送郁闷,不耐烦的问道:“何事让你不好在他们面前说?”
县丞苦笑道:“这梁虎在东海县犯的事有违天理人伦,我实在不当年在常家姑娘和县令大人面前说出来,实在恶心。”
恶心?秦送闻言来了兴趣:“这恶心从何说起?”
县丞如实道来:“约莫是年前,东海县一个村子发生大批的牲畜死亡的事件,东海县衙也派人去查,一开始以为是野兽袭击,于是村子里也增加了各种栅栏防范,可是最后不管用,牲畜死亡的事情还在发生。”
秦送一愣:“这和梁虎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县丞激动说道:“后来东海县衙请来了江湖中的高手,那人一看牲畜尸体上的抓痕边说是人为,不是野兽袭击。”
“梁虎所为?”秦送也来了兴趣,不由一问。
县丞:“正如大人所言,这的确是梁虎所为,他为了修炼一门奇怪的武学,需要大量的血气支撑他修炼,这才导致牲畜的死亡。”
秦送仔细听着,并没有发现什么恶心的地方,江湖中本就有靠吸食动物精血或者人的精血修炼的武学,虽然这种武学过于邪门,但谈不上恶心。
“大人别急。”县丞继续说道:“这事没完,本来东海县衙准备将梁虎抓起来,此案就算了结。”
“呃…”秦送回过神来,有些错愕,他蹙眉道:“这件事没有传出去吗?”
县丞摇头:“这种事谁拿出来说啊,不嫌恶心人?”
秦送点头答应,其实他并没有感觉太恶心,江湖中有许多乖张之人,有的是龙阳、断袖之癖,这样的事情太多了。
当然这些事情在常人眼中的确是恶心,不过在见识过几次的人眼里就不觉得恶心,毕竟见多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秦送:“此事算是尘埃落定,待会儿常玲指认过后,你记下供诉,此案便就此了结。”
县丞一愣:“案件的起因如何说?”
秦送思索片刻,说道:“就说梁虎练功走火入魔,误闯常家杀人,定个斩立决。”
县丞拱手点头:“下官明白。”
两人走出来,县令和常玲正在交谈,似乎在了解案件的情况。
秦送上前,忍不住提醒一句:“县令大人,这丫头的安抚费你问兰田县衙要,告诉他们该给多少就给多少,可不要克扣。”
县令:“大人放心,此事下官会处理妥当,不会劳烦大人再费心思。”
秦送点头,之后有衙役带着他和常玲去看牢里关押的梁虎。
明安县衙里的牢房非常牢固,还有新的修缮痕迹,毕竟是京都的牢房,不能太破旧。
衙役领着两人一路前进,来到第二层中,这里已经是地下了,暗无天日,就连一缕阳光也没有,非常阴森。
“这牢房有几层?”秦送来了兴趣,不由问道。
衙役赶紧回答:“回大人,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刚才我们进来的地方,这是第二层,第三层是水牢,那地方如今恐怕已经没有活人了。”
秦送点头,他也清楚水牢是用来关押死囚的,关在水牢里的凡人大多数活不过一年半载,所以很少有死囚愿意被关进水牢,死囚宁愿斩立决,也不想被关进去。
常玲四下看去,这阴暗的地牢中,只有几盏油灯,吹来的风中有一股发酵的泔水臭味,她掩鼻蹙眉,有些不适。
“麻烦快些。”秦送注意到身边姑娘的动作,于是开口催促衙役一声。
衙役点头,他也受不了这里的味道,也就加快了脚步。
到了狱卒们休息的地方,衙役赶忙上去解释一番,以免这群有眼无珠的家伙得罪了他带来的大人物。
“天策府的?”狱卒们惊讶的看了一眼秦送,赶忙拱手见礼,将钥匙拿给了衙役。
衙役向秦送点头示意,随后领着两人去到了关押梁虎的牢房。
当来到牢房前,入眼的是一个粗犷的男子被掉在半空中,他的嘴角还有血迹,牙齿却已经一颗不剩了。
“是…是他。”常玲直接哭了起来,泪水不受控制的落在她的衣肩,润湿一片。
秦送:“此案已了,我们回尝客来吧。”
说完,他带着常玲就离开了。
衙役看了看牢房里的梁虎,摇头叹息一声,随后也离开了。
……
出了牢房,县令和县丞一路送秦送两人到了衙门口,两人恭恭敬敬,生怕得罪了天策府的掌控使。
秦送摆手示意县令、县丞二人不必再送,他带着常玲步行离开,这些街道他很熟悉,只需片刻就能回到尝客来。
“公子,今后我能跟着你吗?”走在巷道中,常玲抬头问道。
秦送点头:“当然,你就住在酒肆里,正好可以帮平安的忙。”
常玲闻言心喜,不过她想了想自己什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