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秃顶中年人又犹豫道：“可是……这种品质的车厘子，定到这个价位，价格逆差可不低呀。”

金少柳眉一竖，“你是说，他们都赔得起，我们就玩不起？”

“不是不是，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秃顶犹豫半晌，才硬着头皮道：“那个村东商城始终把销售限定在小小的一个青水县里，销量有限，而我们，已经占领了全国60%以上的细分市场，销售巨大，差额补贴也就……”

“这还用你说，”金少一声冷哼，“如果我们现在收手，岂不是前功尽弃？”

“应……应该也不算是前功尽弃吧？”秃顶中年人陪着小心，“我们村西商城app的运营已经全面铺开了，至少占领了国内60%以上的农产品网购细分市场，又成功引入了战略投资者，可以说，大局已定了，那村东商城app，充其量，每天只是几十万的销售额，又是偏安一隅，连颗钉子都算不上，我们何必非要——”

“放屁！”金少勃然大怒，“一颗钉子扎在你的眼睛里，你能不管吗？”

秃顶中年人一哆嗦，便不敢再吭声了。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不好？”金少怒道，“你有没有想过，在我们新闻发布会后的短短几天内，他们就上架了这种稀有的车厘子，还把价格定到这么低，意味着什么？”

“请……请金少提点——”

“提点个屁呀！”金少一脸的恨铁不成钢，半晌，才极不情愿道，“我问你，如果只是小小县城里的一个泥腿杆子，能在短短的几天内调到这么稀有的车厘子上架吗？”

秃顶中年人沉吟道：“……不能。”

“我又问你？”金少逼视着秃顶中年人，“在我们新闻发布会后的短短几天时间，就发动了如此凌厉的攻击，意味着什么？”

秃顶中年人张嘴无言。

“意味着，那个村东商城app后面的推手，明明实力深不可测，却只像毒蛇一样躲在暗处，伺机对我们发动致命一击。”

秃顶中年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道：“可是，他的体量毕竟这么小——”

“你还认为他们体量小？！”金少一拍桌子，“好心睁开你的狗眼看清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