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阻挡飘落的雪花,但终究无果,凡人终究是凡人,无论修为多么高深依然是凡人,不可与天争。
“施主,可否借个地方避避雪,这雪太大了。”一位道人来到门前对着在屋檐下赏雪的老者道。
“凌道长快来,这么大的雪你还出来啊!快进屋躲躲雪,明日天晴再走。”老者招呼道。
“别提啦,村里有人得了风寒,我不去不行啊!”凌道长说着推开柴门,走了进来。
“这位是?”凌道长经常来往于各个村子,进院后一眼便看到了张文进。
“这位是我的一位远房亲戚。”老者道。
自从张文进来到老者家中,为了行事方便,避免村里人打听,无事生非,老者便听张文进的对外宣称是自己远房的亲戚来投靠自己的。
凌道长掸去身上的雪片,抱拳道:“这位小兄弟看你身上有几分修道之气,可曾进入道观修行,或是与道家有渊源?”
“道长高抬了,小的只是跟村里的道士学过几日功夫,轻身健体。并未学过道家典籍。可能是天长日久修炼道家功夫,身上带了些修道之气。”张文进不想别人知道太多,毕竟是在西域,便随口说道。
“难得,难得,想我入道观跟随师父二十余载,才修的半点道气。你修炼了几日道家功夫便如此,不得了,比我强上万倍。今日左右无事,可否一同论道?”凌道长道。
“论道谈不上,我正好也有些不解之处,请教一二。”张文进欣然答应下来。
入夜后,凌道长和张文进同住一屋,两人温了一壶酒,桌上放着几样素菜,两人边喝边谈。
“老道我自幼跟随师父习练医术,虽不高明,但也走南闯北见过些世面。看公子不像是乡野中人!”凌道长喝了一杯道。
“道长果然好眼力。我非歹人,不慎落水被搭救上来,在此地无依无靠便暂时寄住在此。”张文进道:“道长既然是江湖中人,我想求教江湖是什么?”
凌道长一楞,道:“江湖?你可曾坐在老丈的船上外出?可曾经历风浪?”
“我曾与玉儿爷孙两人一同出去捕鱼,也曾经历风浪。”张文进道。
“江湖就是江、湖,有时风平浪静,有时浪拍船摇,平静是它,风浪也是它。你觉得很远,但实际上你身在其中。这就是我感觉到的江湖。”凌道长捋着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