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
糊弄谁呢。
黎洪哲冷哼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退休工资一直是自己管着的。”
刘良才急的脸红脖子粗:“我的退休工资,当然归我自己管。”
黎洪哲使出了杀手锏:“那珊珊的学费和生活费,跟我有什么关系?”
刘良才立刻蔫了:“她是你妹妹,你这个做哥哥的,总得尽一份心力吧?”
“那你这个当爹的,都为她做了什么?”
“她是我从外面捡回来的,又不是我亲闺女。”
黎洪哲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珊珊到底是谁的孩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要不要去做个亲子鉴定?”
刘良才默不吭声。
曹寻巧也默不吭声。
曹寻巧其实早就知道曹珊珊的来历,可她能怎么办?
都已经抱回来了,要是真的送出去,刘良才肯定会记恨她。
自己已经混到这种程度,除了刘良才,还有哪个男人肯和自己结婚?
黎洪哲见两人都不说话,也懒得再说话,重新上路。
到了小区门口,车刚停稳,刘良才迅速打开门下了车,双手背在身后走进了小区。
曹寻巧把脑袋往前伸过去:“儿子,还有一件事,邻居说满月宴那天,做奶奶的要给孙女送一个金锁,你看这...”
黎洪哲头都不回:“放心,我会买好提前给你的。”
曹寻巧这才下了车。
黎洪哲直接开到了市中心,选了一家百年老店,挑了一个大小合适的金锁,放在了车上。
这一次他绝对不会提前给曹寻巧,免得她拿去卖了,再买个便宜的来糊弄自己。
回到家,柴曼娜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见他回来了,指着茶几上的袋子:“把这个扔出去。”
黎洪哲一眼认出,这就是曹寻巧之前提来的袋子,对柴曼娜的语气十分不爽:“这也是我妈的一片心意。”
“我看她是想来扇我的脸。”
黎洪哲不解其意。
柴曼娜指着袋子:“你自己看看。”
黎洪哲撑开袋子,发现里面静静躺着四个苹果。
先不说这数量,光是看外表,也不知道究竟放了多长时间,表皮都有些发皱。
黎洪哲还想替曹寻巧辩解两句:“我妈就是个粗心的人,有一次她给别人送礼,把吃了一半的葡萄都给带去了。”
“我不在乎她是故意的,还是无心的,扔了就行。”
黎洪哲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听见这话更加郁闷,他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家里人就没有一个省心的?
先不说曹寻巧办事如何,今天她既然主动上了门,证明她还是想和柴曼娜搞好关系的,那为什么柴曼娜就不能给自己留点儿面子?
非得抱着菓菓回次卧,这下好了,闹的这么僵,多难看啊。
再说了,这四个苹果就不能背着自己扔掉?
非得等自己回来了,拿这四个苹果让自己难堪?
黎洪哲提起袋子放在了冰箱里:“你不吃我吃!”
柴曼娜表示无所谓:“随便你。”
两人就这么杠上了,一直到睡觉时间,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陈竹月明显也被曹寻巧惹到了,吃完晚饭就回了主卧,再也没露面。
黎洪哲背对柴曼娜侧躺着,心里憋着火,我倒要看看你今天会不会跟我说话,有本事晚上别让我帮忙。
柴曼娜困得要死,闭上眼睛很快就睡着了。
说来也奇怪,原本一个晚上菓菓总会醒那么两三次,结果一夜过去了,她都没有醒。
柴曼娜一觉睡醒,窗外已经蒙蒙亮。
她吓了一跳,赶紧把手放在菓菓鼻子下面,发现她还活的好好的,这才松了口气。
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柴曼娜慌了,菓菓竟然已经睡了七个小时。
刚出生半个月的婴儿,怎么可能睡这么久?
伸手把菓菓抱到怀里,柴曼娜轻声地叫她:“菓菓?菓菓?”
睡梦中的菓菓也不知道听没听见,砸吧了几下小嘴,却没有睁开眼睛。
柴曼娜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
又摸了摸她的后背,也没有汗。
应该没有生病。
除非...
柴曼娜给了自己一下,不能瞎想,除非什么除非!
她抱着菓菓去了主卧:“妈,菓菓睡了七个小时还没醒,会不会有事?”
陈竹月早就醒了,只是怕吵到柴曼娜,并没有起来。
听见柴曼娜的话,把菓菓抱过去仔细看了看,笑道:“小丫头长本事呢。”
柴曼娜显然没听懂:“啊?”
“你自己看看,她的手是不是从袖子里冒出来了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