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吧!”
“那可真谢谢你啦!”干枯的妇女放入包裹,冲他甜甜地笑,竟然有些妩媚,让王鉴感到非常诡异,赶忙告别而去。
从后视镜上看那个纸盒,不知为什么,总让人心里毛毛的,觉得会冒出什么东西来。
想来想去心里不安定,于是在路边停车,把纸盒取过来。
“无论收寄快递,都要开箱检视啊!”王鉴喃喃自语着,打开一看,险些失手掉落
纸盒当中是一堆“天地银行”发行的纸钱!
“我靠!”
比纸钱更诡异的是,盒子里竟然还有一堆散落的、干枯的骨架!
光线不足,也不能分清究竟是塑料,还是什么动物的骨头!
本身去快递站寄纸钱,就很有古怪了,再加上这种玩意,更难让人相信此前遇到的大婶是个正常人!
深感晦气的王鉴伸手就想把东西扔到窗外,转念一想,除夕本就有祭祖的风俗,网购也说得通。
还有一种可能是
几个损友洞悉了自己今晚回来,故意派了个欧巴桑来吓唬自己呢!
“哼哼,雕虫小技!便是真的,那也吓不到我!”王鉴想着,不去看那堆破烂玩意,继续向目的地前行。
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车里空调越来越不好使,车窗上也被笼罩上了一层厚厚水汽,前方烟雾氤氲,车灯的光线全被吸入了无尽的黑暗里。
“嘶这一片我刚刚是不是已经走过了啊?这林子,这水沟,这坟茔”
区区半小时的路程,王鉴前前后后开了两三个小时,却似乎都在原地打转!
更要命的是,这片林子,怎么看怎么像刚刚遇到大婶的那块儿!
“我不会是被打墙了吧?”王鉴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心急如焚。
回老家,迷路了,找不到门朝哪儿让几个损友知道,还不笑掉大牙啊!
重新开了导航,也不知道自己在那旮旯,怎样回到主路上。
“有人吗?”王鉴喊了一嗓子,静悄悄的乡道、田野、树林,没有人回应他。
硬着头皮又往前开了一段,忽然心中一喜!
前面有火光!
乌泱泱的十几个人,围在火堆前,不知道在干什么。
“太好了!”王鉴探头出去:“劳驾问一下路!”
可是围在火堆前的那些人,没有一个回头来看他。
“本地的乡亲们,实在是太没有礼貌了!”无奈之下,王鉴只能下车往火堆前走去。
“麻烦问一下”王鉴边走边说,距离众人还有十米,忽然停了下来。
彻骨的寒意从心底里涌起!
十几个人没有一个人说话,有的拿着铁锹,有的拿着铲,只是怔怔的围着火。
每个人都穿着深色、印着圆圆大绣花的衣服,有的说这叫“唐装”,有的说这是清朝的马褂,反正不是正常人会穿的衣服。
时至今日,人们更常在白事店见到,名曰:
寿衣。
在跳跃的火光照耀下,格外恐怖!
王鉴吓得酒醒了七分,牙齿打颤,想要退回车上,可是十几个面无表情的老汉忽然其其转过来,木木地看着他。
“那那那个”王鉴话都说不出来,笑容也很勉强:“各位老乡做什么呢?”
难道这是什么准备“申遗”的民俗活动?
没有人回答他。
也不知多久过去,人群传来一个声音:“他们呀,是要埋我呢。”
能说话就好!会说话就好!
不过
“埋?埋谁?”王鉴诧异道。
“我啊!”中间一个人指着自己道:“你难道没看到,我连头都没有吗?”
“啊!”王鉴惊呼一声,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回到了车上,然后疯狂驱车而去,闯进了一层又一层浓雾,没有尽头
“唔。”一声呓语,王鉴从梦中醒来,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趴在方向盘上睡着了,身边还放着那瓶只剩一点点的二锅头。
环视左右,还在那条熟悉的旧乡道上。
再一看时间,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如果六狗他们不准备彻夜狂欢的话,自己肯定已经错过七匹狼时隔多年的再聚首了。
有些懊恼地捶了捶脑袋,要不怎么说喝酒误事啊!
但好的一点是,刚刚那些恐怖的场景都不过是一场梦境。
带着且喜且忧的心情,王鉴重新上路,一路无事,只不过十一点半才回到郭庄。
小地方的人睡得早,家家户户大门紧闭,来到六狗家,果然也是大门紧闭,不过里面还有微弱的灯光照出来。
“开门开门开门!看看是哪个胡汉三今天又回来了?”王鉴敲门大叫。
可是喊了半天都没有人来开门,让王鉴绕着大门转悠了好半天,隐约还能听到里面传来电视的声音。
“郭六狗!你别躲在里面不出声!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