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如何,但是起码确定了这首诗既不是“五绝”也是不是“五律”,已经七个字了嘛!
可能依然是一首七律。
那么陈大诗师就是要与平大诗师硬刚到底了!
陈大诗师的“矫情”令平大诗师也忍不住皱眉:不就是想要占有后发优势么?
真正写得好的话,先发后发又有什么关系?
反正平大诗师是没有那么计较,直接大大方方地展露给众人看!
自己的心思已经是岭南共知,没有任何遮遮掩掩的必要!
何况一首诗!
面对男女之情,就应该坦坦荡荡地说出来,诗经上开篇就说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么!
平鸿轩知道决战时刻,仙姑之女大概也在哪个地方看着,那这首诗还能一诗二用了!
平大诗师这首男女之诗写的是:
翩翩凤驾又佳期,清浅秋河雨过时。
乌鹊更衔天女石,蟏蛸仍吐汉宫丝!
双星岂合相怜爱,一月何曾是别离。
欢宴最难重此夕,桂沉瑶彩不妨迟!
“这诗写的是……”
“牛郎织女!”
哪怕始安七少,看到“乌鹊搭桥”也立马反应过来那个历史上最出名的爱情故事!
早在里,就有诗曰:
维天有汉,监亦有光。跂彼织女,终日七襄。虽则七襄,不成报章。睆彼牵牛,不以服箱!
—其中就出现了有关织女、牵牛的记载,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牛郎织女传说的萌芽和胚胎。
而到“古诗十九首”的“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已经预示起码到东汉,牛郎织女的故事就已经成熟了。
南朝的殷芸、宗懔都写过牛郎织女的故事,比如殷芸的版本就说:
天河之东有织女,天帝之女也,年年机杼劳役,织成云锦天衣,容貌不暇整。天帝怜其独处,许嫁河西牵牛郎,嫁后遂废织衽。天帝怒,责令归河东,许一年一度相会。涉秋七日,鹊首无故皆髡,相传是日河鼓与织女会于河东,役乌鹊为梁以渡,故毛皆脱去。
基本上后世故事里的元素都已经基本具备,也把七月七视为二人鹊桥会之夜。
故事是足够具有群众基础了,但问题是这二人一年才能见一次面,向来是苦情的代表。
平大诗师的是想借诗明志的,选择这么一个主题,恐怕有些不好吧?兆头就不吉利吧?
且看平大诗师是怎么写牛郎织女的:
翠凤之驾、仙人车乘翩翩而来的时候,又是美好时候!
这个时候天河浅浅,是秋雨已过的时候。
这句“清浅秋河雨过时”,暗示了阻挠牛郎织女二人“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的银河,这一天不再是阻挠小夫妻俩相聚的阻碍,而“雨过时”三字,也显示这天无论是天帝或是王母娘娘,都不再阻挠,让二人迎来雨过天晴的时候!
只这一句,就让人内心喜悦,由衷地为二人感到高兴!
旁观者这样想,乌鹊、蟏蛸自然更是如此啦!
并不是所有喜鹊都能被叫做“乌鹊”,只有七夕为牛郎、织女造桥使能相会的喜鹊才能被冠以此“美称”,而它们搭建起来的“鹊桥”也是二人通过“盈盈一水”的必经之路。
一桥飞架南北,天河变通途!
可是这些喜鹊仿佛并不满足于给他俩搭建一个临时通道,还想建造一座永久的大桥!
要不然为何口中衔着天女石呢?
古有乌鸦喝水,啊不,女娲补天!
今有喜鹊搭桥!
搭的还要是一座坚固耐用的石拱桥!
喜鹊这么来劲,蟏蛸自然不甘落后——
蟏蛸是蜘蛛的一种,可它并不是普通的蜘蛛,身体细长,脚更长。多在室内墙壁间结网,结网还要结成圆满的车轮状,从他的别称“喜蛛”“喜子”或“蟢”就能看出,民间这家伙认为是喜庆的预兆!
喜蛛此刻又在干什么呢?
吐丝结网啊!
“汉宫纨素出剪裁”,高规格的“喜蛛丝”,似乎要和乌鹊的“天女石”结合在一起,紧密缠绕,这座大桥就永远不会垮塌了!
而“丝”字和“思”的谐音,妙用无穷,也是很多名家都践行过的了。
平大诗师真正写得神妙的还在颈联:
双星岂合相怜爱,一月何曾是别离?
牛郎织女的结合,牵牛星织女星在每年七月夜间的星辰在天空最为明亮,二星相距较近——
自然都是因为爱情。
男女天然地就会相互吸引,在一起之后更更加缠绵,恨不能时时刻刻、日日夜夜、年年岁岁、生生世世在一起。
可悲剧的是,牛郎织女却只有这一夜的欢愉!
但是你看——
天上那明亮的月亮!既然你我能都能看到同一片月光,那又如何是“生别离”呢?
此句会让人想到张丞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