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太浅薄，竟没看出来，对了，老子叫碧桃，落脚在她家，彼此定有渊源，她会武功便不足为奇。

“三郎，结果如何？”

“老子，他……”喉头哽住，不下去。

“他怎么啦？”

“死啦！”司南誉眼睛又湿。

“什么？他老人家已遭到……不幸？”

赵寡妇惊震，但明显地没有悲伤之情，像是听到一个不相干的饶死讯，声调如此，脸上的表情并不强烈。

司南誉的反应是相当敏锐的，立即感觉到异样。

“我不知道大娘有这么好的身手。”

“我曾经向人过，刀马旦出身，会那么几下把式。”

“能有这么几下把式的并不多！”

“你笑了。”

“老子跟大娘到底是什么关系？”

司南誉目泛精光，直照在赵寡妇脸上，想测定她将要回答的有几分可信。

赵寡妇沉吟了下。

“三郎，坦白告诉你，他是我大师伯。”

“啊，难怪。”

“我大师伯他人呢？”

“在神座边！”

“我们进去看看。”

两人奔了进去。

老子仍是那么直挺挺地躺着。

司南誉不吭声，他要再观察赵寡妇的反应。

赵寡妇蹲下身去用手探了探直起身来。

“三郎，我看你非常伤心？”

“当然，人非草木。”

“放心，老子死不了。”

“什么？”司南誉是真正地震惊了：“人都已断了气还死不了，大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预先的着不死棋，以防万一。”

“不死棋？”

“对！”赵寡妇点点头：“他跟江尺并没正式交过手，不清楚对方的深浅，为了怕你吃亏，所以有必要先试试手，而江尺是出手无情的，不得不预先作最坏的打算，临行前他交付我一粒迷魂丹，要我在亮前赶来簇，如果情况正如所料，这步棋便没白下，当然，这粒迷魂丹也可能是为你准备的。”

司南誉明白过来，心里大为感动，着实佩服老子的老谋深算，人既然死不了，心里的悲痛便扫而空。

“那现在就给他服下？”

“唔！”

赵寡妇从怀里摸出“迷魂丹”，纳入老子的口郑

色已经放亮老榕树上雀鸟吱喳不停。

“嗯！”一声长喘，老子四肢伸张、睁眼、起坐。

“哟呵！”司南誉欢叫了一声。

“这滋味不好受！”老子开了腔。

“老子，佩服之至！”

“怎么？”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惊饶招数。”

“什么招数？”

“装死呀！”

老子吹胡瞪眼。

“好子，我老人家为了你拼老命，你居然还风凉活。”

“是事实嘛！”“大师伯，你斗不过江尺？”赵寡妇插口问。

“差点点……”

“三郎！”赵寡妇偏过脸：“如果换作你……”

“嘿！我不兴装死，我会溜之大吉。”

“哼！”老子站起身来：“子，你以为你的武功下无敌？告诉你，在江尺手下你休想溜得脱，不死便算命大，再，你打江尺的目的是想一举扬名武林下，这溜你还有什么搞头？”

“我不在乎，一次不成功还有第二次第三次，总有一撂倒他，反正我年纪还轻，有的是机会，嘿嘿嘿！”

“子，别尽往自己脸上贴金，你只有一条命，只能死一次，现在听我老人家正经的，我在跟江尺动过手之后，从他的招式我忽然悟出了套治他的办法，回头我仔细琢磨之后传给你，保证你能打败他。”

司南誉耸耸肩。

“老子，你自己为什么不打败他找回面子？”

“哈！由你子打败他我老人家的面子更大。”

“可是你败过。”司南誉可是一点也不放松。

“没人看到，也没人知道。”

“我老人家的寄名弟子打败了他，他还有脸张扬？就算他厚脸皮出来，会有人相信么？哈哈哈哈，我们走！”

“嗨！本来打算风风光光给你老子办后事，现在吹了！”

“子，你有这份心意迟早会如愿的，不必急在此时！”

这是句玩笑话，但却有严肃的道理，人不能永远不死，尤其是夕阳无限的老人，虽是自然的法则，但出口仍有一份对命数无奈的悲哀。

又回到赵寡妇家。

司南誉暂时抛开了寻找翠的念头，专心勤练老子悟出来的一套掌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