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她一出手便是两条命,是讨债!”耿光明目注司南誉道:“展烽老弟,这怎么?”司南誉错了错牙,再次向李忆凤道:“是不是为了玉郎?”
李忆凤没答司南誉的话,秀眸带煞,瞪视着那灰发老者道:“你们是百花会的?”
司南誉忍不住道:“不错,他们是百花会的人,忆凤,你讨的是什么债?”蓦在此刻,一条人影踉踉跄跄从林子里奔了出来,披头散发,口里鼻里会是血,狂叫一声,仆了下去,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在场的全围了过去。灰发老者栗声道:“是符分舵主!”耿光明脸色乍变,大声道:“她手上是什么东西?”灰发老者俯下身去,从中年妇人手腕上解下一块白布,展开来,布上有数行核桃大的血迹,老者脱口念道:“活口传书,字示枭雌,尔毒我残,血照花门,讨债人。”“讨债人?”现场的全惊呼出声。那中年妇人业已气绝当场。灰发老者厉吼道:“谁是讨债人?”所有的目光齐扫向李忆凤,原先在场的中年妇人激声道:“她不是讨债人!”司南誉震惊莫明地望着李忆凤道:“你……并非讨债人?”李忆凤寒声道:“我什么时候我是讨债人?”司南誉道:“可是……你方才讨债?”李忆凤道:“了,但那是另档事。”耿光明向灰发老者偏了偏头,低声道:“速赴分舵查明情况!”他声音很低,但偏偏被“偷生客”看在眼里,听在耳里,忙趋近司南誉道:“老弟,姓耿的是他们一路。”司南誉又是震。灰发老者大喝一声:“走!”当先弹起身形。其余的纷纷跟着纵去,只留下那被司南誉以“切金掌”截去手臂的伤者和几具尸体。耿光明挪动脚步,司南誉横身一拦,道:“鬼秀才,你先别走!”李忆凤眸中杀芒闪,道:“他就是鬼秀才,杀死管家中杜大娘夫妇的凶手?”司南誉道:“不错,正是他!”耿光明面色大变,栗声道:“展烽,你想怎么样?”司南誉咬牙:道:“上次在灵官庙被你幸脱。这笔帐还没销!”耿光明后退了一步,阴声道:“展烽,你别忘了在下两次让你不死……”司南誉道:“在下也曾饶过你不止一次。”“偷生客”道:“先问问他百花会的内幕。”司南誉铁青着俊面道:“鬼秀才,想不到你也是百花会一份子,你们会主是谁?”耿光明面皮抽动了数下,道:“对不起,无可奉告!”李忆凤上前道:“鬼秀才,看,为什么派那两个女的盯踪我?为什么要在我食物里下毒,使我两名侍婢中毒而亡?”司南誉这才算明白了李忆凤杀人是要债的原因,她所的侍婢,当是原先在三才门中伺候她的那两名青衣少女。耿光明目珠连转,道:“在下毫不知情。”李忆凤厉声道:“你既然不肯就算了,单只为了杜大娘夫妇被害,你就该死。”死字声中,作势就要出手。耿光明冷阴阴地道:“要杀在下,恐怕没那么容易!”司南誉双掌错,道“那你就试试看!”突地,耿光明身躯连摇疾晃,场子里幻出了五六个耿光明。“偷生客”惊声道:“这是什么身法?”哈哈狂笑声中,人影消失,耿光明像魅影似地消失在林郑司南誉闪电般扑去,射入林中,但对方已鸿飞冥冥。“偷生客”跟着入林,道:“这厮竟然练成了这种幽灵般的身法……”司南誉喘口气,跺跺脚,转头向林外一张,栗声道:“忆凤呢?”“偷生客”苦苦一笑道:“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