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书生”一瞄,接下去道:“贵友也是一位奇才,如果能一道去,敝上求贤若渴,定也无任欢迎,区区现下有急事,容先告辞!”双手一拱,转身疾离。司南誉知道对方是赶去会合,搜缉马月娇,看样子,“玉琶妖姬”昨晚所为,姓耿的并不知道。“无胆书生”冷冷地道:“兄台,这姓耿的是个阴险人物,当心上当!”司南誉口角一撇,道:“在下知道!”“无胆书生”道:“刚才所谈引荐是怎么回事?”司南誉心念疾转:“这是大事,可不能随便透露,否则必会偾事!”想着,歉意地笑笑道:“胡兄,本来不该相瞒,但这是在下正在进行的一件切身大事,关系重大,慎防隔墙有耳,特请海涵,事后一定据实奉告。”“无胆书生”笑笑道:“兄台既有隐衷,不也罢,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对了,兄台的禁制是如何解除的?”这又是个难以作答的难题,略一迟疑,含糊以应地道:“是在下偶然记起了师父的一个应急秘方,想不到奏了效。”“无胆书生”朗然道:“那真是太好了,弟此行扑空,没找到采药的异人,一路筹思无计,现在放心了。”司南誉心头涌起了一股歉疚之感,人家对自己如此坦减,自己却言不由衷,但实逼处此,又不得不然,默然了片刻,道:“胡兄:在下有事待理,容图后会,希望有我们能把酒言欢,畅叙衷曲,胡兄不见怪吧?”“无胆书生”似胸怀坦荡,不假思索地道:“兄台有事只管请便,弟也有事料理,不定我们在山中仍有见面的机会,一切留待后叙吧!”两人依依作别。
司南誉一心记挂着裴震的事。下峰之后,便直朝山深处闯,路之上,已发现不少神剑帮锦衣铁卫的踪影,当然,他无意对付这些脚色。不知不觉,又来到了“无忧仙子”母子隐居的秘谷,远远望去,人影憧憧,力环心中一动,从侧面迂回悄然迫近。谷口,巍然耸立的巨石之前,散立着“玉琶妖姬”、老道“元真子”,还有十几名锦衣铁卫,其中与“元真子”并肩而立的一个锦衣中年,看样子是铁卫士的首领。只不见神剑帮主裴震与“鬼秀才”耿光明的影子。他们这是做什么?难道裴震已经入谷了?耿光明还没赶到么?心念未已,只见“元真子”扬手作号,所有在场的纷纷散开,各找掩蔽,看样子,这些神剑帮的鹰犬必有所图谋。
“元真子”待众人散开之后,才徐徐挪步退开丈许。无巧不巧,“玉琶妖姬”这一退场,却徒了司南誉隐身之处,看,不由脱口惊叫出声,那脸色变得多难看有多难看。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司南誉带煞的目芒紧照在“玉琶妖姬”的面上。惊叫声惊动了所有的人,全朝这边奔来。“元真子”当先奔到,惊声道:“紫衣人!”接着,其余的纷纷围上,“紫衣人”,谁也不认识。司南誉无视于其余的人,迫视着“玉琶妖姬”,寒森森地道:“柳姑娘,你想不到吧?”“玉琶妖姬”眸光一转,脆生生一笑道:“紫衣人,你不是碰巧来的吧?”这句话够辣,也显示出她的富于心机,言下之意,等于指出司南誉在此现身,居心叵测。司南誉冷冰冰地道:“要在下出来么?”“玉琶妖姬”粉腮微变,突地装出若有所悟的样子道:“噢!我明白了,走。我们到那边私下谈谈!”完,人已飞掠而去。司南誉怔了怔,也跟着奔去,到了十丈之外的林子里,追上了“玉琶妖姬”。司南誉气呼呼地道:“在下遭暗算幸而不死,这该轮到你了!”右手按上了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