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无胆书生”胡行宜。“无胆书生”笑笑道:“兄台受惊了!”司南誉激声道:“胡兄认识,玉琶妖姬?”“无胆书生”悠然地道:“兵不厌诈,弟出手无胆,但略施计的能耐是有的。”司南誉忽地感到不对,自己易了容,改了装,变了声,而“无胆书生”毫无惊奇之状,像理所当然似的,他是如何认出的?“无胆书生”像是能窥人心意,淡淡地道:“兄台很奇怪弟怎能认出兄台的真面目,是么?”司南誉又是一愕,道:“不错,在下正感纳罕。”“无胆书生”道:“实不相瞒,弟别无所长,但却精通易容之术,从先大化易色,以至药物器具等皆略识之,兄台虽易色改装变声,但体型轮廓与习惯上的动作是无法改变的,是以一眼便看透。”司南誉沮丧地道:“这么……在下是多此举了?”“无胆书生”忙摇手道:“不,兄台过虑了,这易色之术,比之以药物或面具易容,更上层楼,并非自夸,除淋师徒之外,很难找出有这能耐的人,能够看出兄台是易了容的,尽可放心就是。”司南誉脱口道:“令师是谁?”“无胆书生”语带歉意地道,“对不起,家师生平不提名道号,是以弟无法奉告,请兄台海涵。”司南誉心中疑虑未释,但又不便追问,对方救自己的命不假,期期地道:“敬谢胡兄援手!”“无胆书生”爽朗地笑笑道:“适逢其会而已,不足挂齿。”话锋顿,又道:“听那妖女什么白儒的秘密,到底怎么回事?”司南誉只好把经过的情形了一遍。“无胆书生”点头道:“也好,兄台以紫衣人面目出现,行动便不受拘束了。台兄是何穴被制让弟……”司南誉傲性生,忙道:“在下试行自解!”着,挣起身改趺坐之势,运心法想冲开被制穴道,但却奇怪,内元无法提聚,连试数次,颓然叹了口气。
“无胆书生”看就明白司南誉无法自解穴道,立即坐了下去,道:“容弟试试看!”司南誉没话,任由“尤胆书生”探触经脉穴道。半晌之后,“无胆书生”住手道:“古怪,这是什么手法?”言下之意,他也解不了。司南誉颗心倏往下沉,在这种境地里,呼援无门,连行动都成问题,而且,穴道被制久了,经脉必然受损,不定就此成玻意外的变故,要找裴震成为妄想了。“无胆书生”站起身来,搓手搔腮,突地大声道:“只有这条路可走!”司南誉显得很沮丧地道:“什么路?”“无胆书生”道:“如果出山求治,远水不能救近火,弟知道有位江湖奇人在山中采药。如果运气好能找到他,禁制定可应手而解,弟这就动身去找。明午前可以回转,兄台就在簇歇着,找不到人。再另想别法。”对“无胆书生”的古道热肠,司南誉十分心感,依他的个性,实在不愿意接受别饶恩惠,但事实上不接受也不行,对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来,这是件痛苦事,当下喟然叹了口气,期期地道:“那就……只好偏劳胡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