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里的圆木桌旁,双手斧靠在脚边的墙上。
酒馆里客人寥寥无几。
容貌上佳的女侍者在他身侧站立,衣着干净,脸上盖着一层薄薄的粉。
她一手拿着托盘,另一只手搭在桌子的边沿。
免费的麦酒被轻巧地放在桌上。
当然,坐在这里就需要三十个铜子的价格也不会有穷鬼会进来。
所以在外面卖五个铜子一杯的麦酒在这里免费赠送好像也是应该的。
她把麦酒放下,双手撑在桌面上。
红唇轻启。
“还需要什么?带着双手战斧和博丁顿男爵印记的十字剑的雇佣兵阁下!”
颇有眼力的女侍者与年轻的佣兵头子对视着,手指不动声色地把桌面上的金币纳入掌心。
“我有一位朋友住在这,但我不知道他的房间。
他是一个年轻的护卫队长,很新的皮甲,一头金发。
商队头领四十多岁,是我朋友的父亲。
他是个脸上全是褶子的大肚子男人,穿一身黑色长袍。
你们后院停着的十几辆板车应该就是他们的。”
“嗯,先生,我们这里确实有你说的客人,但你怎么证明他是你的朋友?”
卡帕沙又把一枚金币放在桌上。
“如果你可以帮我把他喊下来,就在大厅里聊聊。
应该就能证明我是他的朋友。”
女侍者笑了,她坐下来,把那枚金币捏起来看了看。
白皙的手背上纹着一只百灵鸟。
看到缺了双眼的百灵鸟,卡帕沙端起麦酒抿了一口。
涩嘴的酒液在口腔中来回滚动,思绪翻滚不停。
待他吞下麦酒后,他才感叹道:“夜莺的手伸得真长!”
女侍者轻笑,眼睛看着在掌心旋转的金币。
“可能是您在夜莺里买过的消息太多,我们只能把您这样的大客户记在每只百灵鸟的心里”
“呼……”知道自己被盯上的卡帕沙轻吐一口酒气,“那算了,夜莺的消息我买不起,我走!”
他作势拎起战斧,一身的装备发出清脆的敲击声。
“哎,阁下,等等嘛!”早就想大发一笔的女侍者急得靠过来挽住他的手臂,“我这其实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您要吗?”
卡帕沙心思一动,战斧横放在桌面上。
“什么消息?”
“只需要二十枚金币!”女侍者贴着他耳朵轻轻说道。
听到这个话,卡帕沙用力一把推开女侍者,瞪大眼睛看着她好似无辜的姣好面容。
他急切地撇清这二十个金币的消息。
“你这是在抢劫!我不要。”
“啧啧啧!”被推开的女侍者一点都不着恼,反倒是笑意盈盈,“和您关心的朋友有关系哦!”
“哪个朋友?”卡帕沙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脱口而出后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你说的是我刚刚说的那个朋友吗?”
女侍者站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上钩的佣兵头子。
“不然还有哪个呢?我的雇佣兵先生!
想知道吗?如果想知道的话来我房间找我!”
丢下这句话,她翩然而去。
擦得锃亮的楼梯上身影渐远。
察觉到安德森这边可能真的被人盯上,怕被别人捷足先登的卡帕沙赶紧拎着双手战斧跑到吧台处。
他迫不及待地问道:“你好!刚刚那个女侍者在哪个房间?”
“承惠二十枚金币!阁下!”永远在擦杯子的酒馆老板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工作。
如今身上只有几个银币能够用的卡帕沙一时间愣住了。
夜莺的消息一如既往地贵,自己差点忘了这一茬。
没有足够金币的他咬咬牙,把双手战斧放在吧台上。
言语也不再客气。
“老板,我的这把斧头抵给你,够了吗?”
头发花白的酒馆老板看着吧台上的双手战斧,站起来细细打量了一遍,手指划过斧刃,手掌抚摸过斧柄。
不时发出和刚刚那只百灵鸟一样的啧啧声,还总是用眼睛瞥一眼卡帕沙。
简直就是在说这样的武器怎么会在你这种人的手上。
“打造这么一把战斧,长根山脉主峰上的铁矿需要七十斤。
开采和运输需要将近两百人,比其他铁矿熔炼需要更高许多的火焰,打造它的铁匠也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技艺才行,啧啧!
先生!恕我直言,这种公国不允许流通的东西你居然暴殄天物地用来打造一把双手战斧?
佩服呀!”
他语气中那股子快溢出吧台的嘲讽令卡帕沙的眼皮都忍不住跳了跳。
“小子!”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