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离去,城外不远,居然遇到了龚子美的接应人马,可这时龚自悠还未出城,两帮人马互不熟悉,就很快的擦肩而过。再走了一小会,就看到了胡有策的接应大队,两家合兵一处顺理成章。
城中草莽英豪陆续出城,三寨头领在城外稍作汇合。龚自悠言道:“白沙湾之事日后再行商议,我等先各自回寨。”
古沐琳也暗暗庆幸,一是没有和毒侠痴论先生动手,二是幸好昨夜救了那小妮子一命。刚才她见舒尔哈齐来犯,回屋后,软硬兼施般的教导真真说话,可算躲过一劫。若是两件事有一点差池,今天她也别想出了这建州大门。想罢又狠狠地瞪了常流河一眼,心想要不是他那坏事的手下,今日也不会遇官兵之险。不过再一琢磨,如不是今日官兵到来,与痴论、袁子仁动起手来,亦不知是生是死。想来还是自己命不该绝。
古沐琳别了那两位当家,就向白鹰寨方向而去,常流河也告辞龚自悠和龚子美,自己带了手下向黑虎寨方向离去。
常流河离开了龚家父子,一路奔向黑虎山,大约行了半个时辰不到,就听到耳后。似乎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刚开始常流河以为是自己错觉,可那呼声愈来愈近。他勒马驻足,回望后背,发现远处有一白点正在快速靠近,那白点速度逐渐加快,弹指一挥间,那白点就清晰了起来。原来是一白衣男子正用绝顶的轻功前行,直到那白衣到了常流河近前,一伙人才看的真切。
痴论先生。
常流河看清来人后恐慌万状,而这常流河终日以英勇无惧自居,也最厌烦寨中贪生求死的兵卒。可碰到了脸上并不凶恶的痴论,却早把自己的脾气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先生追来不知有何见教?”常流河两腿发软,眼不敢直视痴论。
“哈哈,书生追上寨主也无大事,就是求常寨主一小事,还望寨主不需吝啬,借于在下一物,在下毕竟感激万分。”
常流河鬓角的冷汗干了又湿,双腿抖了又抖。问“先生所需何物?”
“便是阁下的人头。”
痴论说完后拽出袖中短剑,运用起了一招“雪云幻狂雨”的凌空之术。从上自下冲入贼寇人群,落地后卯足了内力,运气将四周的兵勇震慑开去,随着四周的呼天喊地之声,痴论又面对了,挡在常流河前的几名小卒,只见他自左挥剑,在身前划出了一道半圆,那一排小厮各个眼睛被伤,嚎啕着倒在地上痛苦呼喊,常流河此时就想想拼命,可发现早已吓得双腿不能自已,“扑通”一下跪在了痴论面前,一个劲的叩头求饶。
“小人听闻孔圣人,靠一恕字即刻禀立终身,希望先生饶小人一命啊!”
痴论道:“若不杀你,恐以后你们三寨全当我是纸老虎了,到时我名誉不响,谁来光复我家先祖威名,为了我孔式祖宗声明,就牺牲阁下了。先祖有云:有杀身以成仁,你也作恶做了一辈子了,临死倒也算做了好事。好了,本书生帮你行善了。”痴论说完,右手反握短剑,双膝微曲,自右向左,一道银光掠过,只见常流河的首级被整整齐齐的切开了一个口子,那头颅顺着流血的口子,慢慢滑落到了地上。
痴论先生从腰间撕去一块雪布,用脚将头颅踢至半空,等首级落下之时正好掉在了白布之中,他利索的缠绕了一圈,然后将包好的人头跨在腰间,手法看似十分纯熟。痴论又望了望四周的保镖护卫,除了逃跑的就是负伤倒地的,他从腰间拿出了所有碎银,均衡的往地上一洒,又晃动起不知名的绝世轻功,又去追那龚家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