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站长,您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听那种云里雾绕的话,咱们这些年的关系,你有话就直说。”
“这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不要了?是我齐家什么地方做的不周到,惹你生气,还是说你觉得孝敬少了。”
“要是说觉得少了,你说个数,我绝不还价。”
“这不是钱的问题。”胡为民摇摇头说道。
“那是什么的问题?你总不会要和我们齐家翻脸吧?”齐镇江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二爷,你刚才有句话说的不错,咱们这些年的交情了,不可能说断就断。但我在和你结交的时候,说过什么话,你还记得吗?”胡为民平静地说道。
“什么话?”齐镇江皱眉不解。
“忘了?也是,你要是说真的记得,就不会做出那种事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提醒下你。”胡为民放下手中茶杯,缓缓说道。
“我说你我之间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你我是朋友,那么做朋友就该互相帮助,你有难,我肯定不会坐视不管。”
“但你不要做践踏底线的事,你若做了,我就和你恩断义绝。”
践踏底线,恩断义绝。
齐镇江目光陷入沉思,很快就想到了这句话,他点点头说道:“对,是提过这一茬。”
“不过咱们这些年不是一直都相安无事吗?我有做过挑衅和践踏你底线的事吗?”
“有!”
胡为民重重拍了拍桌子,冷冷说道:“齐镇江,你跟我说实话,谭东风到底是怎么死的?真是酒醉失足淹死的吗?”
“是啊,肯定是这样。”齐镇江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后说道。
“瞧瞧,你自己说出这话都感觉有些心虚不是。我虽然说没有证据证明这事和你们齐家有关系,但我相信他要是说死掉,最有嫌疑的对象就是你们齐家。”
“也只有你们齐家才敢做出这种无法无天的事情来,这就是我的底线。”
胡为民慢慢站起身。
“这戏我就不听了,你慢慢听吧。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个章程,钱和宅子还是你的,今日之后你我恩断义绝,不相往来,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胡为民就起身离开。
齐镇江则呆呆地坐在这里,眼神有些涣散。
那事不是已经过去了吗,为什么还会拿出来重提?
况且爱财的胡为民不可能说无缘无故的拒绝这么一大笔钱,但他这次就这么干脆拒绝,和齐家撇清了所有关系,断绝往来。
“难道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齐镇江满脸凝重地离开戏院。
夜幕降临。
齐家书房中,齐镇江下午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这事说给了齐镇南听。
不过那时候齐镇南有别的事要忙,就给耽搁下来。如今总算是在晚宴前,腾出点时间,便开始好好琢磨起来。
“你是说胡为民不再要钱,还将宅子退了回来?”齐镇南眯缝着双眼问道。
“对,大哥!”
齐镇江沉声说道:“我瞧他的模样,这次是认真的,而不是想借此机会多要钱。”
“最重要的是,他提到了谭东风的死亡真相,哥,您说槐明站是不是调查到了什么线索?已经知道谭东风的死和咱们有关。”
“绝无可能!”
齐镇南看向身边的老鬼,老鬼立刻恭敬地说道:“做这事的人全都离开了槐明城,没有我的命令,他们是不会再回来。”
“这事又是我亲自做的,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能确定当时的水面上,是没有别人看到的。”
“你瞧,这不就是了,我觉得这事是胡为民在诈唬你。诈唬的根据就是谭东风临死前,毕竟是调查过咱们齐家,齐家有最大嫌疑也是情理之中。”
“但你不要忘记,嫌疑当不成证据,除非是能拿到足够多的证据,不然休想找咱们的麻烦。”齐镇南无所谓地说道。
“或许是我多想了吧!”
齐镇江使劲摇摇头,要将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都抛之脑后。
“走吧,家宴要开始了!”齐镇南挥挥手道。
今晚的寿宴的的确确就是家宴,齐家人全都到场,没有一个缺席的。
用齐镇南的话说,你平常在外面瞎搞胡闹我是不会管的,但老佛爷寿宴的时候,只要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必须无条件的回来参加。
敢不听的,那以后也就别在齐家拿一分钱了。
有这话在,谁还敢置若罔闻呢?
“你们说咱们齐家现在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我给你们说,这次在邻市,提到咱们齐家,那可是有脸的很,谁都不敢小瞧。”
“我听说家族最近正在运作一座矿山,你们有谁清楚这事?”
偌大的宴会厅中,摆放了十来桌酒席,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