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就余然这种心腹敢说。
林创先沉吟片刻后缓缓说道:“你说的对,我明天就回去!”
入夜。
博望城朱公馆。
侯季平回来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这里,任务没有完成,怎么都要向朱廉负荆请罪的。
就算这事和他没有多少关系,动手的是槐明站,他毕竟也在场不是?
要是说你不主动承认错误的话,以着朱廉的性格,真的会暗暗记一笔。
书房中。
等到侯季平将整个计划从头到尾叙述一遍后,朱廉微微挑起眉角,慢慢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整个行动楚牧峰的表现都是可圈可点,行动的失败完全就是出乎意料的意外,还有马建山这个行动科科长和海神殿坏的事。”
“是的,站长!”
侯季平沉声说道:“情况的确如此,毕竟最后不是海神殿的人出现,我们是有机会追目标的,就因为动手的是海神殿的人,是他们在阻扰,所以才耽搁了时间。”
“那么你有没有想过一点,就是接应目标的人为什么会开枪搅乱码头?他们是怎么发现你们的行迹的?”朱廉一针见血的问道。
“我也想过这个。”
侯季平没有丝毫慌乱,跟着回道:“我之前有两种猜测,第一就是我们有人通风报信,所以说被对方发现第二就是有人不小心,被对方发现破绽。”
“只有这两种可能,才会造成这种局面。第一种可能性不大,毕竟整个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中,直到逮捕的时候,楚牧峰他们才都知道要抓的是谁。”
“您说要是说有人通风报信的话,他们总得知道目标身份吧?不知道通的哪门子风又能够报的哪门子信?”
朱廉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你说得没错,这次抓捕目标的事完全就是一个临时行动,甚至就连咱们省站也就你我知道,何况是槐明站呢。”
“那就只能是第二种,很有可能是槐明站的人在什么地方露出马脚。要我猜测的话,应该还是马建山的手下暴露了。”
“要不然接应目标的人怎么会那么准确地展开偷袭,直接将他们藏身的商铺炸了。这个马建山真是自大自狂到极点。”
侯季平盖棺定论地说道。
“嗯,只能是这个理由。”
朱廉鼻腔中冷哼一声,“不是说马建山自大自狂,在我看来应该是他心有不服,这次的副站长原本应该是他担任,结果变成楚牧峰空降下来,你说他的心气能顺?”
“在咱们省站考察的时候,给出的结论就是马建山这人做事跋扈,为人骄狂,有颗躁动不安的野心。”
“这次的抓捕行动又是楚牧峰指挥,所以说他肯定会心气不顺。”
“这个马建山真是愚蠢至极,一点大局观都没有!”
“还有胡为民是怎么做的?他就是这样带领队伍的吗?连最起码的公私都分不清楚,竟然能允许马建山将私人情感带到工作中来,简直是岂有此理!”
“或许胡站长也不想这样。”
想到车送的那些东西,侯季平说了句好话。
“哼,我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朱廉不以为然。
“站长,胡站长还是不错的,这次还准备了不少特产让我带来。况且他对您的命令历来都是不打折扣的执行,只能说这次的行动是个意外吧。”
“不过眼下目标应该还在槐明城中的,还是有机会抓到的。”侯季平跟着补充道。
“有机会抓到?”
朱廉摇摇头,意有所指的说道:“你真的觉得那些人很好抓吗?不好抓的,那群人一个个都是猴精猴精的,根本就不容易抓住。”
“原本码头能抓住是最好的,一旦失败,再想要大海捞针的去抓人就困难了。这个胡为民,误我啊!”
侯季平不敢再求情了。
“行了,你回去休息吧!”
“是!”
等到侯季平离开后,朱廉就将门口的两个皮箱拎进来,分别打开后,看到里面的东西,眼前不由一亮,刚才恼怒的心情顿时消散不少。
一个皮箱装着的是成沓的美金。
一个皮箱装着的是金条玉器。
都是朱廉最喜欢的东西。
“嗯,这个胡为民也就这点还算识趣,那就暂时留着你继续为党国效命吧!”
一夜无话。
梧桐巷口。
今天的天气是不错的,风和日丽,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笼罩着这座古城。
楚牧峰早早起来跑了一圈,然后就找了个铺子吃早餐。
这里的早点品种也很丰富,他要的是一碗小馄饨,外加一碟生煎包。
晶莹剔透的小馄饨像是一只只胖头鱼儿浮在青瓷碗中,散开的翠绿香菜渲染着卖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