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想污了。
沈思诚撇了撇嘴:“马若璇、马若萱姐妹我且秋毫无犯,你是比她们更贵气,还是多了几分颜色?”
“你!……”
“沈某不曾为难你,何苦要来寻死呢?”
“父母之仇、杀兄之恨,不共戴天!”马如芸咬牙切齿地吼道。
沈思诚一听,觉得还算是情有可原,便反问道:
“马文英欲强夺我安顺府,虏我妹子给你那禽兽一般的嫡兄马洪穆,莫非沈某应当束手待毙?他们既然能起兵抢劫,就不能兵败身死?”
“我不管,反正我父母嫡兄皆因你而死!”
“呵,马文英就算抢到了安顺府,也是给马洪昭的;抢到了我妹妹,也是给马洪穆的。都跟你没什么关系。所以,我不想为难你,明白吗?”
沈思诚耐下性子,再次劝说道——不讲道理,还可以讲利益。
“我爹爹是贵阳之虎!贵阳是马家的!我生是马家的人,死是马家的鬼!容不得他人在贵阳撒野!这就是关系!”
得,一个嫁妆撑死了几百两白银的庶女,非要操着一府军阀的心。
“所以,马文英肆意侵攻、凌虐弱小,马洪穆任性妄杀、残虐妇人,也是应该的?”
沈思诚冷笑道。
“我爹爹征伐四方、鞭笞黔国,乃是奉黔王之令平靖地方!
那些刁蛮不做安安饿殍,尤效螳螂奋臂,不该杀吗?!
你们这些兵头子拥兵自重,不遵号令,不该伐吗?!
洪穆兄长的女人,都是爹爹花钱买来的,他要怎么处置关你们什么事?!”
“如此说来,既然轮到我鞭笞四方了……那我怎么对付你,也都是应该的咯?”
沈思诚的神色愈发冷冽了。
想到这个时代对女子来说尤其艰难,沈思诚对女性总是更宽大一些。
即便是个马家后人、意欲行刺自己,在情有可原、没有造成实质威胁的情况下,沈思诚也仍然愿意网开一面——只要从此放弃敌对,既往不咎。
可是,这不代表他可以无底线地退让。
“你想干什么?无耻狗贼!马家但有一人尚存,定不会让你有一日安稳!”
没救了,那就宰了吧。
沈思诚心里默默叹了口气,呼唤了一声:“来人。”
“参见主公!”
沈思诚指了指马如芸,淡淡地说道:
“腰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