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作为漫月山庄的掌上明珠,不仅是陈胜北夫妇的心头肉,更是漫月山庄所钦慕,陈月心性善良,漫月山庄之人但凡于她有求,她都会尽心竭力的帮忙,性子一向温和可人的她唯有见了雷猛方才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纵然是身边之人提起“雷猛”二字,陈月心中都会升起无限厌恶,在陈月心中,雷猛本就是一个无恶不作的纨绔子弟,依仗雷府在成都府势力,横行霸道,相比他哥哥陈之航来,同为成都府的大势力,雷猛不知差了多少倍。即便如此,陈月亦不可能如此厌恶一个人,只因雷猛每隔十天半个月都会来到漫月山庄寻她,她避而不见,但雷猛就是一个无赖,赖在漫月山庄不走,陈月由此对他更是万分讨厌。
倘若陈月若是嫁入雷府,岂不是要了她的小命?
议事大厅,陈胜北看着一箱又一箱的聘礼抬进漫月山庄的大门,忍不住怒斥道:“老杨,这是谁送过来的,给我送回去。”
那名叫的老杨的老人是漫月山庄的管家,今日一大早起来,他就看到漫月山庄的大门前排着很长的队伍,二十个人扛着一箱又一箱的聘礼,起初,他也不明这是什么缘故,却见雷府的管家笑嘻嘻的走到他的跟前,道:“杨管家,可喜可贺啊,咱们雷府、漫月山庄两家终于要结成亲家啦!”
老杨问道:“付管家,你他娘的是不是疯了?就你家那个纨绔少爷还想娶我漫月山庄的大小姐,你也不叫他撒泡尿看看自己什么熊样,去去去,这一大早的,我不想被我们庄主大骂一顿。”
老杨管家可是知道陈月对雷猛是个什么态度,陈胜北对雷猛又是个什么态度,如果让他们的聘礼进了漫月山庄,他可就是漫月山庄的“过街老鼠”了。
雷府的付管家道:“这事就是你就是你们庄主亲口答应我们家少爷的,我们雷猛二少爷平时来顶多带个奇珍异宝什么的,要是没有庄主的亲口答应哪敢这么大张旗鼓?这事我们老爷也说了十分赞同两孩子的亲事,择日就带着雷二少爷上门提亲,这聘礼先收,提亲当日还有。”
老杨管家听付管家这么一说,想起昔日雷猛上漫月山庄也是几个狗腿子带着新鲜玩意过来,想着:如果没有庄主亲口答应,就算给他雷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上门,雷府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雷猛总不能让雷家颜面扫地吧。
老杨管家的态度也稍稍转变了一些,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但这个事我做不了主,你还是等晚些时候庄主醒了你再送过来吧。”
付管家着急道:“杨管家,这哪能啊?哪有让送聘礼的在外干等着的道理。你不这是闹吗,要是让我家二少爷知道聘礼送不进去,我这骨头还不是给他拆了。”
老杨管家道:“你这是这么意思?合着你怕死,我就不怕了?我还怕我这骨头被漫月山庄的弟兄们拆了。”
老杨续道:“我不管了,你自个儿看着办,庄里还有大大小小的事务等着我处理呢。”
老杨头也不回,潇洒走回庄内,且吩咐护院付管家有什么轻举易动随时告诉他。
付管家朝着老杨管家嚷嚷几声,但老杨却像什么没听见一样,留下付管家在那干着急。
付管家心头有气,但又不敢开口大骂,自己现在是有求于人,再搞得杨管家不爽,自己回不去交差,那才是愚蠢至极。
一盏茶的时间说过去就过去了,付管家站在漫月山庄的大门外像站在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一分一秒的时间都像一年一样漫长。漫月山庄来来回回的人们都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
“这老东西谁啊,有毛病吧”
“哪里来的,怎么把东西丢在这了。”
“不是吧,这老东西是来提亲的吗?也不看看他什么年纪了,来娶谁啊?难道是做饭的刘大妈?”
闲言碎语像苍蝇一样扑倒在付管家的耳朵上。
付管家不可理喻道:“去,把聘礼堆在大门口,看他拿不拿!”
二十几个大汉排着队抬着几十斤重的聘礼一一横列在漫月山庄的大门口,那守门的护院高手想拦却是拦不住,却又不敢动武,老杨管家和付管家的话他们也是多多少少有听到的,要是动武伤了人,这责任,庄主责怪下来他们怎么交代得了?更何况那人还是雷府的人。
一名护院匆匆忙忙去寻找老杨管家,但老杨管家到了大门口时,付管家已经扬长而去,人影都没见着。
随着时间慢慢到中午,眼见来来往往的人越来越多,这些东西堵在门口不仅碍眼还堵住了门口,没有庄主的命令,这些东西他也不敢丢啊,无奈之下只得搬回漫月山庄议事大厅,等陈胜北醒来再作决定。
老杨一五一十的告诉陈胜北,陈胜北有些温怒。
陈胜北指着这些聘礼,道:“老杨,这些东西,赶紧送回去,你跟我这么多年为什么这点小事都搞不好,你这不是胡闹,想要气死我?”
老杨管家话也不敢回一句,只得去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