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女心中暗自好笑:“金蚕蛊下奇毒,你放在怀里,岂不自己找死?”但却娇笑道:“你要就留着吧!”
喜之郎道:“那就多谢了。”
慕容滔沉声道:“喜之郎,老夫要知道的是你真正的姓名来历。”
“老儿就是叫喜之郎。”
喜之郎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经的道:“是无垢山庄的总管,哦,看来老儿办事不力,神君一定会免去老儿大会总管的职务,老儿也只好向神君抱歉,鞠躬下台了。”
完,果然朝慕容滔弓着身鞠了一躬,正待退了下去。
他这副滑稽模样,不由看得在场的人差点笑出声来。
“慢着!”慕容滔喝道:“你把杜耀庭怎么了?”
“哦,哦!”
喜之郎忽然陪着笑道:“不瞒慕容神君,杜老哥害得老儿好惨,他造了二三十丈深的一口枯井,把老儿灌醉了丢下去,幸亏那老儿喝得烂醉如泥,连骨头都软了,所以摔下去并没摔伤。整整睡了三,才学着壁虎爬上来的,嘻嘻,后来老儿使零手法,把杜老哥弄去,也依样葫芦把他摔了下去,现在他还在那口枯井里……”
杜耀庭迫随慕容滔多年,听被他摔下枯井,心头焉得不怒,沉喝一声:“你真该死!”
挥手一掌拍了过去。
这一掌丝毫不闻半点风声,只像是装了个样儿,但他怒极而发的一掌,岂会如此便宜?
只是没人看出他使的是什么掌功而已!
“啊!乖乖!”喜之郎双手抱头,“之”字形的闪了两闪,一下就闪到了白骨神君的身后,才吁着气道:“老儿总算逃过了一劫,唉,慕容神君,你真也下得了毒手,这几老儿忙得昏头转向,也总替你这个大会做了不少事儿,你竟然使出魔搜魂掌来,岂不太绝情了?”
大家经他这一嚷,才知慕容滔这一掌使的竟是昔年魔教中最厉害的“魔搜魂掌”!
据这种掌功,无声无形,但只要经掌风透身而过,内腑全摧,除了练成佛门金刚禅功和道家护身真气的人,无人能够抗拒!
奇怪的是慕容滔既是昆仑派名宿,何以会这种旁门歹毒功夫?
慕容滔看他躲到白骨神君后面,不觉怒笑道:“喜之郎,就算你躲到皇老子的身后也没用的。”
喜之郎探出头来,嘻的笑道:“有用得很,至少老儿已逃过你慕容神君的一掌了。”
白骨神君凛然道:“慕容滔,你咱们这笔帐该如何算法了?”
慕容滔仰脸笑道:“你老哥觉得非算不可,那么江湖上自有成规,所谓胜者为强,咱们只有放手一搏了!”
“不错,咱们正该放手一搏!”
白骨神君点头道:“慕容滔,你可以出手了。”
慕容滔目空四海,江湖各大门派都不在他眼中,他书房里就放着专破各大门派拳剑的武功秘笈惟有对这位盛名久着的白骨神君,心中不无顾忌,闻言后,略退半步,缓缓吸了口气,目光凝注,双手一拱,道:“白老哥请。”
白骨神君右手大袖突然朝前挥起,沉声道:“请!”
两人这一拱、一拂,业已较上了内力,但这不过是双方试探性的较劲,意在掂掂对方的斤量而已!
两股无形内劲乍然一接,双方都感到对方内力之强,果然不在自己之下,这一点虽然早在双方意料之中,经此一记试探,才可证实,正因如此,谁也不敢轻估了谁。
不,慕容滔心头不禁暗暗微笑,对方人数虽多,但馀子碌碌,均不足惧,只有白骨神君是自己唯一的劲敌!
只有一个劲敌,自己岂不是可以放心了?
想到这里,不觉仰长笑一声道:“普之下,大概也只有白骨神君可以称得上是慕容某的劲敌,只可惜仅凭白神君一人,岂不是孤掌难鸣吗?”
白骨神君听得心中不禁一动,急忙回头着去,只见蓝启,杜浩然等一干人在这一瞬间,一个个脸色红得如涂胭脂,就地瞑目跌坐运功,此一情形,一看就知是桃花金蚕蛊发作了。
众人之中只有西门追雪服过离火、癸灵二丹,练的又是昆仑“太清心法”,诸毒不侵,慕容嫣然是慕容滔的女儿,没中蛊毒。
此外只有喜之郎、梁子丹、任副总管蓝灵儿、扮管事辛有恒任青山、扮管事李兴以及方才扮凤尾帮青乌、朱雀、白鹤、玄鸟四堂堂主的丐帮八大长老和白元辉、白元浩、白元亮等人,没中蛊毒。
连白元规、白少游父子,此刻也和众人一样,蛊毒发作了。
喜之郎虽然不干大会“总管”了,但他好像又有了新的任务,那是各大门派对抗慕容滔的“总管”。
这个职务,并没有人封他,而是他自告奋勇,忙着指挥这个,指挥那个,白骨门和丐帮的人,对他都唯命是从。
现在已把所有没中蛊毒的人集合起来,在大厅左首围成一圈,负责保护蛊毒发作,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