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又缘何以白凤与慕容嫣二人为题入画?”
钟子期没有任何犹豫,几乎是斩钉截铁地肯定道:“我以何入画,向来只凭直觉!”
“直觉?可笑。”宇文轩讥讽道:“这根本不是理由,说吧,白凤到底对你讲过什么。”
“别以为自己能随意揣测人心,你根本什么都不懂!”钟子期还想拿回画卷,伸手欲夺,朱钿见对方无礼,眨眼间就把钟子期放倒在地。
“你这厮当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朱钿仅用一只大手盖住钟子期的脸,仿佛稍微用力便能捏碎他的脑袋。
“白凤让我去阴山!只有去阴山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钟子期还是认命了,悄悄对白凤说了声对不起:“白凤,他去阴山了。”
宇文轩问道:“阴山这么大,谁知道他要去哪?”
“圣地、神树,我听他们闲聊时提起过。”钟子期叹了叹气:“他们要回到家乡!”
宇文轩挠了挠下巴,怒声道:“简直一派胡言!白凤将军是中原人,家乡怎么会在北镇。”
“我已经把知道的事情说完了,能把画卷还给我了吗?”钟子期道。
“他真的这么说?”宇文轩继续质问,钟子期还是那样回答:“千真万确!”
宇文轩将信将疑,命朱钿道:“把钟公子放开吧。”
——原来,这就是白凤如此特别的原因。
“公子?”朱钿又听见宇文轩在喃喃自语:“大钿,那个家伙,原来一直在做自己啊。”
——什么?
朱钿此刻终于明白这些日子以来宇文轩一直在为谁而忧,可是,他仍是听不懂对方所言。
宇文轩意外地露出了羡慕的眼神,他望向钟子期。
“钟公子,我们不如一起去阴山吧。”
“什么?刚才你还要杀了我,现在又要同行?”
宇文轩微笑道:“一场误会,还望钟公子海涵。在下宇文轩,实际上跟钟公子一样都是白凤将军的朋友。”
“那……我就在路上完成这幅画吧。”钟子期拿回自己的画,续道:“其实,我方才也陷入了瓶颈,总觉得画作中缺失了一点东西。”
宇文轩说:“或许,我们要找的是同一个东西。”
钟子期看向宇文轩,露出了肯定的神情。
他们看向阴山,那个看似渺小实际高耸入云的雪峰,觉得既熟悉又陌生。